吳府。
自從吳慮派出三十死士,與井家聯手,欲將林羽殺死在南武關之後。
他便一直吃不好,睡不下,兩隻眼睛熬得比兔子還要紅。
“井側妃說此事必成,可那是鐘家的軍營,是景王的地界,我當時怎麼頭腦一熱就信了她的話呢?”
此事,吳慮隻出了三十名死士。
可以說是,把家裡僅剩的家底,全部押上了。
剩下的全聽井側妃的指揮。
沒辦法,誰叫人家財大氣粗,在京城郊外能養得起六十名死士。
並且手眼通天,能夠將這九十個死士送到關隘外呢!
“可她要怎樣做,才能夠達成心願?”
吳慮惴惴不安。
總覺得這是一個坑。
可即便知道有可能是一個天坑,他也得往裡跳。
因為一旦林羽順利抵京,那些想要購置重碧酒賺些零花錢的權貴功勳。
便會再給林羽送去一筆潑天財富。
吳伶醉僅剩下的京城一帶的北方酒水份額,也會因此,徹底消失不見!
“按理來說,事成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得到消息了。”
吳慮一直往著大門口的方向探頭。
為了更早地得到林羽身死的好消息。
他還特意來到了一進的大廳,徹夜等候。
終於。
府裡派到外麵打探消息的小廝,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
換作平時,吳慮早就嗬斥小廝做事應該穩重。
但現在,他還主動往前迎上兩步。
“怎麼樣了?林羽死了沒有?”
“回老爺的話……”
小廝喘了一口粗氣,立即哭喪著臉。
“林羽沒有死,死的是九十死士還有鐘家的鐘豪小公子!”
轟!
吳慮腦中像是閃過一道天雷。
一陣寒風襲來,隻覺是如墜冰窟,渾身疼得發麻。
“林羽不僅沒有死,還折了九十個死士?”
完了!
想要阻攔林羽進京的計劃,就此夭折。
但緊跟著,吳慮又想到了另一個似乎很重要的消息。
“鐘豪?那個最受鐘老將軍疼愛的鐘校尉,他怎麼死的?”
鐘豪可是景王的人。
景王想拉攏林羽的心思,全京城人儘皆知。
哪怕他曾與景王有過合作,互相捏著彼此的把柄,景王也從未看在這一點上,放棄爭取林羽。
相反。
自從吳雍出事,吳伶醉收益減少了八成,景王名下的產業,都與吳家斷了往來。
也不知是為了避嫌,還是想把他一腳踢開!
吳慮沒再往深處考慮這樁令他更加頭疼的事,揪住小廝的衣領追問。
“鐘豪是怎麼死的?”
難道是為了搭救林羽而死?
這樣一來的話,林羽得罪了鐘家。
他可以去鐘家挑唆一番!
對!
利用鐘家對付林羽,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老爺,鐘校尉他……他是被死士擊中要害,毒殺而死!”
“鐘家已經兵分兩路,朝著咱們吳家還有辰王府來了!”
吳慮頓時傻了眼。
反應過來,他氣得破口大罵。
“我就不應該相信井側妃的鬼話!”
“她與我聯手殺林羽是假,想要鏟除掉景王的臂膀才是真的!”
對於鐘豪與井側妃聯手之事,吳慮是一概不知。
他在這場刺殺行動中。
隻是充當了一個增加人手。
以及抱上井側妃大腿,與辰王府同謀,互相捏著把柄。
如此一來,不論雙王如何爭鬥,最後誰能夠獲勝,他都立於不敗之地。
但此時看來,他的想法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