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自兩邊樹林裡,衝出兩隊人馬。
李無虞和林羽還沒來得及下令讓護衛衝殺上去。
卻見其中一人穿著武將的官服。
讓兩人立即把未說出去的命令撤了回來。
“鐘校尉?”
李無虞一眼認出了那個青年,正是鐘豪的大堂哥。
任從六品遊勇校尉,是靠祖上獲得的閒職。
雖是閒職,但一身官服十分打眼。
還沒有人穿著官服來劫殺公主與侯爺的事情發生,再加上他們還負責順路將鐘豪的屍體送回京城。
所以李無虞以為,這些突然從兩側出來的鐘家人,是為了接應屍體而來。
她剛想打馬上前,被林羽越過攔下。
“殿下不可!”
林羽警惕地打量著怒目而視的鐘家眾人,朝著前方的攔馬繩一昂頭,大聲質問。
“這攔馬繩是你們拴的?”
攔馬繩不像是絆馬索。
馬腿撞上去非殘即斷,卻依舊能夠讓馬兒跌倒,把人從馬背上甩下來。
經林羽一提醒,李無虞也想到這一點。
但鑒於父皇對鐘家的信任,還有鐘家與她和林羽都無仇怨,她立即對著侍衛下令。
“分散開來!謹防兩側有敵襲殺出!”
“小殿下你不必擔心,這攔馬繩不是為了危害小殿下,隻是想請林侯留下來,陪我這個喪子之父說說話。”
鐘父打馬上前,一直到攔馬繩前停下。
猛地抽出背後一人高的長刀,用力一揮。
沙啦!
粗如井繩的攔馬繩,被輕飄飄地斬斷成兩截,軟趴趴地掉落在地。
“小殿下要是急著回京,這就可以走了。”
鐘父說著,讓馬兒側身讓路。
李無虞不解地望著鐘父,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她也意識到,鐘父這是衝著林羽來的!
“鐘大人,你們不是來接應鐘校尉的遺體的嗎?”
“本公主不著急回京,倒是林侯,他奉父皇旨意入京,不可延誤!”
不管鐘家人抽的哪門子的瘋。
李無虞也不絕允許,有人再度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危害林羽的事情來!
鐘父見李無虞如此維護林羽,知道有些事不攤開說是不行了。
“林侯!”
鐘父朝著林羽猛地一抱拳。
林羽眼皮一跳,拱手作了一揖。
“鐘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隻是我兒他不似林侯所說,乃是吳家與井家死士所殺害的,倒是有人指出,豪兒為林侯所害,才導致身亡的,林侯對於這些話怎麼看?”
鐘父一眼不錯地盯著林羽的反應。
讓他失望的是,林羽雖然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但神色坦蕩。
根本沒有被人說中陰謀的心虛感。
“鐘大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說出這番話的,不是吳慮就是井側妃吧。”
“他們怎麼說服鐘大人的,我無從知曉,但我敢以性命起誓,鐘校尉不是我所殺。”
“我既沒有殺他的動機,更沒有殺他的時間,這是整個南武關軍營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鐘老將軍更是見證者。”
當時鐘豪是在他們前去找鐘老爺子的時間裡死亡的。
這一點,得到了鐘老爺子守帳親衛的認證。
所以,林羽還真不怕吳家與井家,往他身上潑臟水。
倒是鐘父此時沒有證據就故意阻攔他,說話理不直氣不壯,讓他驗證了自己先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