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捉拿井韻的人,不疑有他。
親眼看著辰王將王府的所有親衛調集出府,朝著京城的四麵八方衝去。
無論讓誰來看,都是打算集全府之力,搶在禁衛軍的前頭,把井韻搜出來。
好減輕井韻的罪責與懲罰。
王府外的路人聽聞此事,議論紛紛。
“都說辰王見一個愛一個,年紀大了也沒收心,沒想到對待井側妃,如此用心。”
“能不用心嗎?萬一井韻抗旨不遵,惹怒了陛下,牽連了辰王府可怎麼辦?”
“你們說,會不會刺殺廩豐侯的事,背後主使其實不是井側妃,辰王是想去殺人滅……唔唔!”
有人及時捂住了陰謀論的嘴。
就算他們心裡是這麼想的,也不能當著禁衛軍的麵,非議皇子啊。
當朝陛下確實廣開言路,但汙蔑皇族的事,沒有證據可不敢亂發言。
而等到負責宣旨拿人的禁衛軍領隊,回宮複旨。
把辰王策馬追出府去,要親自將井側妃抓住的事稟報給陛下時。
李九鼎震怒之下,一把抄起桌案上的茶杯,摔碎在地。
禁衛軍領隊嚇了一跳,卻不明白,陛下為何要發火。
辰王如此有擔當,不應該高興嗎?
“陛下息怒!”
“保重龍體!”
還在商議此事的眾臣子,趕緊出言相勸。
同時,暗地裡為辰王的所作所為,感到可悲。
早已對辰王徹底失望的李九鼎,冷哼一聲。
“愛卿們放心,朕自會保重龍體,隻是這怒火,平息不了。”
“傳令下去,各個城門明鬆暗緊,若有三五成群的蓉州、益州口音的百姓進城,速速來報!”
殿前侍衛當即派往各個城門傳達聖諭。
禁衛軍領隊狐疑不解,猜測道:蓉州和益州口音?這不是井側妃老家嗎?難道陛下是擔心,井側妃老家派人來接應?
也不對啊!
事發突然,井家人又不能未卜先知,從蓉州到京城,過索道趕快馬,尋常人都要走個半個月左右,隻有功夫在身的皇家信差,能夠縮短至三五日。
像廩豐侯和小公主一樣走常規的水路陸路,日夜地趕路,也得走上十日。
陛下早朝剛下旨,這半日裡,飛鴿傳書的消息也沒超過百裡地。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
李九鼎又下了一道旨意。
“傳旨給大公主,讓她隨時準備行動。”
行動?!
禁衛軍領隊更加不解了。
雖然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可能夠坐到他這個位置的,都是跟著陛下打天下拚來的。
自然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還有你。”
最後,李九鼎手指著因不知情,而錯放辰王的人,無奈地歎了口氣。
“從今日起,無論是辰王還是其他皇子王爺,沒有朕的允許,一律不準進入宮門!”
“違令者,按叛亂論處!”
叛亂?!
禁衛軍領隊先是一愣,反應過來,渾身一震。
聯係陛下所宣布的每一條聖諭,他終於明白了。
辰王出府恐怕不是去找井側妃的,而是要逆亂!
“記住,朕方才說的話,不必對外宣揚,隻針對皇子無故進宮,懂了嗎?”
禁衛軍領隊忙不迭地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