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本正經地建議他。
“當年背叛父皇的事一旦傳揚出來,大局已定,下任皇帝絕不會容你。”
“趁著我們手裡還有父親培養的一批死士,找個機會殺出京城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可好?”
景王兩條眉毛擰成了一條線,眼中滿是怒色,但強忍著沒有發作。
他知道安寧不喜歡爭權奪利,也正因這一點,他才能無所顧忌與安寧在一起。
當然了。
他也圖謀安寧父親帶來的人手,還有安寧自身的魅力,吸引的那些“好兄弟”,可以幫著他共圖霸業。
離京?
不是不可以。
但離開京城的目的,絕不可能是為了避禍,而是為了能夠變得更加強大,積累更多爭奪皇位的本錢!
心裡這麼想著,景王卻將安寧摟得更緊了一些。
“好,過段時間,等我準備好一切,我們就離開京城。”
“之前你不是說喜歡漠北風光,我們便去漠北看看,如何?”
漠北?
安寧覺得不太妥當。
漠北連年大小戰事不斷,邊境時有摩擦。
她雖然想去看漠北的風光,但不想在那裡長住。
但是,為了能夠讓王爺舍棄京城的繁華,她願意陪他去到任何一個地方。
“一切全憑王爺做主。”
“我就知道阿寧你會這麼說,等你在漠北呆膩了,我們就去江南,看小橋流水人家。”
“我倒是想去蜀地,看一看那裡是否真的人傑地靈,盛產才子佳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直到月上柳梢頭,兩人這才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準備回房休息。
忽然。
一股奇怪的香風吹來。
“什麼味道?”
不等景王仔細嗅一嗅,安寧麵色大變,連忙從貼身的項鏈裡,掏出一顆藥丸塞進景王的嘴裡。
接著用袖口捂住自己的口鼻,含糊其辭地回答。
“是毒!”
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
王府裡的守衛,全部因吸入了這股香風,七竅流血,倒在了血泊之中。
吃了避毒丹的景王,頓時驚駭不已。
“是誰膽敢對整個王府下毒?!”
“讓父皇知道,膽敢毒殺皇子,想要被誅九族嗎?”
光看院子裡的護衛就知道,這毒沾了就必死無疑。
如今整個王府表麵上的防衛,全部被毒殺。
無奈之下。
景王隻能自懷裡摸出一個特意製作的金哨,根據暗號節奏,三長三短地吹響了它。
這是召集王府養在暗室裡的死士所用的金哨。
吹完警哨,景王這才去關心安寧的身體情況。
“阿寧,你沒事吧?”
“王爺放心,我這些年一直在吃藥,對毒藥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而且,我小時候也曾經吃過藥王穀的避毒丹。”
藥王所製的避毒丹,一顆價值千金。
她幼時吃的,早已時間久遠。
剛才吸入了一口香氣,早已是五臟六腑擰成了一團,口中湧起惡臭的腐肉氣息。
雖不致死,但絕對會傷害身體根本。
但她絕不能因此,害得王爺分心!
“阿寧你堅持一會兒,等死士前來,本王先讓他們帶你出府去就醫!”
“景王,你說的死士,是這些人嗎?”
撲嗵!
撲嗵!
數以百計的屍體,被人從牆頭、房頂扔到地麵上,砸得地磚掀起迷眼的灰塵。
景王震驚地望著已經死去的死士,還有突然湧出來的大量黑衣人,雙目如炬地看向說話的那個人。
“辰王!是你!”
“對,是我。”
辰王等到手下確認毒藥散儘,這才扯下麵巾,露出毒計得逞的嘴臉。
“你沒想到會死在我的手上吧?”
“父皇隻是幽禁我,沒有想殺我,你敢搞出如此大陣勢來毒殺我,就不怕父皇殺了你償命嗎?!”
景王麵對被幽禁的旨意時沒有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