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驚喜,睡夢中被意中人把漏洞堵上了,對瑪麗當娜來說就是。而對薑署長和占叔來說,一大早到了警署,結果得知他們擊斃的毒販,竟然還是之前的鑽石劫犯?
而且贓物還找到了。
本來功勞就夠大了,現在就更大了。
這不是驚喜,什麼是驚喜?
看著桌上的口供,占叔一臉感慨,“阿昌這是要坐我的位子啊。”
沈昊昌坐了他的位子,他自然也是要往上升的。
昨晚不止油麻地警署的重案組在加班,中區警署的重案組也在加班,他們加班的人,比油麻地警署多了幾倍。
和做甩手掌櫃的沈昊昌不同,吳雄全程緊盯張郎的審訊,一個不爽,他就衝進去,把張郎的臉,按在桌子上摩擦。
張郎一邊在心底問候他全家女性,一邊篤定吳雄是嫉妒他的帥。
但中區的審訊還是有效果的,他們在張郎身上,搜到一枚南非鑽石。
看到鑽石的時候,張郎的臉色變了變,“這個我可以解釋…”
這枚鑽石,確實是李雲飛給他的。
不過不是李雲飛和他串通好了,是張郎臥底在李雲飛身邊這段時間,得到了李雲飛的認可。而七喜知道他們走投無路,坐地起價,將原本兩萬一張的船票,加到了五萬。
李雲飛自己的五萬塊,是問前妻借的,眼見張郎籌不到錢,一貫講義氣的李雲飛,拿出一顆鑽石交給張郎,讓張郎把鑽石賣了,湊出船票錢。
要知道他自己不夠錢的時候,都沒有想著賣鑽石,而是寧願低頭拉下臉去找前妻借,卻願意拿鑽石幫張郎,是真的拿張郎當兄弟了。
“你不用解釋了,這就是證據。”吳雄再次將張郎的臉按在桌子上,“你到法庭上,跟法官解釋吧。”
張郎急了,“你tm的,我冒這麼大的風險去臥底,你還要冤枉我?這鑽石是李雲飛給我的,他讓我賣了買船票。但這是最直接的證據,所以我把它帶在身上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吳雄把他的臉往桌子上壓了壓,來回摩擦,“這麼重要的事,你之前不說?你覺得我會信?”
“我…打算你們抓到李雲飛之後,再把鑽石拿出來,讓他老實交代。”張郎的語氣弱了一點。
他確實沒和李雲飛串通,但也真的被李雲飛的義氣感動,在電影裡,他最後甚至放走了李雲飛,還把鑽石給了李雲飛帶走。
吳雄鬆開了張郎,又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我說了,這些你去和法官解釋,我一定會控告你。”
“%¥¥#@”張郎氣的破口大罵。
等吳雄離開審訊室,兩名負責審訊的警員看向張郎,“現在證據都有了,你配合一點,我們也早點下班。”
“我怎麼不配合了,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是你們不信啊!”
審訊繼續。
熬了大半夜,在辦公室補覺的吳雄,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聽到聲音,被吵醒的吳雄剛要發火,看清來人,頓時站了起來,“署長。”
“鑽石劫案是怎麼回事?”
“已經有線索了。”吳雄立馬道:“我們一名臥底警員變節,不過問題不大,很快就可以破案。”
他的話音一落,署長猛的一拍桌子,“馬上可以破案?案子油麻地警署已經替你破了。劫匪全部被抓(擊斃),鑽石也找回來了。我需不需要替伱謝謝他們?”
“這怎麼可能?”吳雄一臉震驚。
“我也想知道怎麼可能,要不你自己打電話去問問薑警司,吳督察?!”
聽著砰的一聲關門聲,吳雄強忍住去審訊室,將張郎的臉,按在桌子上摩擦的衝動。吳雄在通訊錄找到電話,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人是占叔。
隔著電話,吳雄聽到了各種“巧合”,這些巧合加在一起,讓油麻地警署搶先破了這起鑽石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