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宗月低沉聲音中,悄然加入了一絲心理暗示:“每個人都有彷徨的時候,彷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彷徨中不做抉擇。因為一旦有了抉擇,就不會再彷徨,就會按照既定的方向去行事。”
聞言,小南猶豫了,一時間不知該作何選擇。
如‘亞當’所說的那樣,就此成為屈從命運的奴隸,坐視悲慘的未來發生;還是在這條黑暗的荒野中,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
“我......我也不知道......”
小南很迷茫,或者說她向來如此。
假如彌彥還活著的話,他一定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吧?
“如果你真的能看到命運,可不可以告訴我......”小南咬著嘴唇,水汽潤濕了眼眶,顫聲道:“為什麼......命運要對我們如此殘酷?彌彥他......彌彥他一直想改變忍界,想讓每個人都幸福,為什麼......要讓他死?”
“一個很殘忍的事實就是......”
宇智波宗月腦海中瞬間想好了,該如何將這個鍋甩出去,而且這個理由完美無瑕:“彌彥必須要死,隻有他的死,才能促進長門的蛻變。”
“長門?”小南這下徹底震驚了,瞳孔擴張:“為什麼.....為什麼彌彥的死,和長門有關?”
“因為長門的存在,就是讓預言之子成熟的催化劑。”
宇智波宗月的語氣平淡而漠然,眸子中充斥著讓人生畏的神色:“整個忍界所有人的命運,都在祂誕生的那一刻起,被注定了走向。”
“祂......是誰?預言之子又是什麼?”
小南感覺大腦都快混亂了,突如其來的龐大信息,令她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但隱約間,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心底裡響起。
那是一個名字,一個令整個忍界敬畏的名字,一個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名字!
小南眼神慌亂,不敢去看他的眼神,一股莫名的恐懼,深深地攥住了她的心臟。
“嬉笑著呼喚九頭野獸之名的碧眼少年,就是預言之子。”
宇智波宗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至於那個‘祂’,你不是心裡已經有猜測了麼?何必還要來問我。”
“六道......仙人......“
小南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口中喃喃低語。
或許其他人,會覺得六道仙人隻是傳說,但......她可以肯定,那絕不是傳說,而是曾經真實存在過的人。
因為......長門有著六道仙人的眼睛——輪回眼!
“我們所經曆的這一切,原來都是為了......預言之子?”
小南心中恨意翻湧,從未有這般憤怒過。
她很想大聲的質問六道仙人,憑什麼就因為一個可笑的預言,卻要毀了她所珍視的一切?!
但緊接著,小南又感到深深地無力,她迷茫的看著亞當:“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這句話,你應該問自己。”
宇智波宗月指著她心臟的位置,輕聲說道:“問問你的內心,它想要怎麼做?”
小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往昔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如跑馬燈閃過。
彌彥的笑臉與夢想,長門的堅持與痛苦,過去與未來糾纏,無數畫麵最終定格。
小南睜開了眼睛,在她的眼神中,再也沒有半點迷茫。
這一刻,她蛻變了,宛若新生。
“我不要成為命運的奴隸!”
小南聲音堅定而決絕,瞳孔中燃燒著一團漆黑的火焰:“更不要成為彆人預言中的棋子,我......要帶著彌彥的夢想走下去!”
“在你的眼裡,我看到了‘覺悟’。”
宇智波宗月伸出手來,微笑道:“那麼......黃昏隱士會歡迎你,加入我們。”
...
不知何處的虛無空間中。
一道純白色的身影盤膝而坐,腿上橫放著一柄禪杖,背後懸浮著數顆黑球。
“嗯?”
純白的身影睜開眼睛,露出一絲困惑:“命運......出現了新的選擇,是誰?”
在祂的瞳孔中,竟是一道道紫色圓圈,赫然是傳說中的輪回眼,流淌著特殊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