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彙聚,男人將鐘離春放了下來,鐘離春直接撲進了母親懷裡放聲大哭,而鐘離春的父親則是一把抓住了大胡子男人的雙手表示感謝,甚至掏出錢包想要答謝對方。
男人很實在,收了鐘離春父親一些錢,然後和鐘離春的父親說了些什麼後就轉身離開了,看著男人消失在人群中,鐘離春的父親這才將視線移回到了自己妻女身上,並有些不滿的埋怨了自己的妻子幾句。
此時街道上場麵混亂不堪,軍警不讓任何人離開街道,而逃難的百姓則是群情激奮,最後雙方還是爆發了衝突,軍警為了鎮壓百姓甚至開了槍。
聽到槍聲的鐘離春一家人被嚇得不輕,隻能抱著孩子開始往回跑,此時他們所在的這個國家已經被戰爭的陰影徹底籠罩,雖然這個城市還沒有淪陷,但是那也隻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不儘快離開這裡,他們很可能會被流彈打傷或者打死。
鐘離春的父親在這裡經營中餐館已經很多年了,本地也有些人脈,所以他想辦法聯係到了這裡一個朋友,而朋友告訴他可以安排他們一家三口乘坐一輛大巴車去隔壁的國家避難,並約定了彙合的時間和地點。
莫離身邊的畫麵一轉,他已經站在了一亮大巴車的車內,兩旁座位上擠滿了人,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疲憊,不過不遠處時不時傳來的炮火聲讓車上的人都不敢睡覺。
鐘離春一家三口坐在大巴車後麵,年幼的鐘離春已經靠在母親懷裡睡著了,而鐘離春的父母則是緊緊的抱著兩個行李箱,眼中充滿了不安和焦急,時不時的還回頭看一看車窗外遠處被炮火照亮的天空。
隨著車子越來越遠離主戰場,炮火聲和爆炸聲也逐漸小了,遠離了危險的人們雖然還有些緊張,但是卻也不像之前那麼害怕,鐘離春的父母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和他們一樣的人並不在少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巴車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車子本來開的不算快,所以雖然急刹車很倉促,但是也隻是讓睡著的乘客們撞到了前排座椅的靠背,不過這也足以驚醒所有人了。
鐘離春一家三口被驚醒後一臉驚慌失措的四下觀望,而很快大巴車的車門就被打開了,幾名端著半自動步槍用圍巾蒙著臉的人走了上來,這些人一上來其中一個就用槍頂住了司機的腦袋,而其餘幾個則是端起槍對準了車內的乘客。
控製住了整輛車之後,一個穿著一身軍裝臉上有道疤痕的男人走上了車,在掃了一眼車內所有人後,這家夥用莫離聽不懂的語言對著車內的所有人都說了些什麼,而聽到這人的話車內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而疤臉男人貌似並不在乎車內乘客的反應,說完就轉身下車了,之後大巴車則是再一次開始行駛,隻不過這一次車子所行駛的方向已經不再是兩國的邊境,而是彆的地方。
看著留在車上那幾個端著槍的人,車內的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恐懼的氣氛彌漫在整個車廂內,而那幾個端著槍的人則是用冰冷的視線掃視著車內的所有人。
也就在眾人都保持沉默的時候,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突然暴起和其中一名暴徒爭搶槍械,可惜這裡太狹窄了,這人雖然突然發難,但是卻在剛接觸到目標槍械的時候就被不遠處另一人用槍托砸倒回了座位上,而下一秒對方也沒有猶豫,舉起槍對著這人的腦袋就扣下了扳機,伴隨著槍聲,鮮血飛濺而出,而坐在這白人男性身邊的女性白人則是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