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憑什麼大哥打死人讓我去認罪?我不去!”
“你個逆子!咱家已經都快讓你敗光了!現在又因為你出了這檔子事,難道你要毀了這個家嗎?”
“...好!我去!”老二聽到老人的話先是愣了許久,之後臉上的表情陰晴變化好久,最終歎著氣答應道,隨後也不等老人在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看著二兒子離開的背影,老劉頭眼圈紅了,大滴大滴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不管這孩子多混蛋,終究是自己的兒子,要不是無路可走,劉老頭又怎麼舍得讓他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魏登科三人就是等待,腫著半邊臉的女人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在一直照顧孩子,理論上最多半天,縣衙就會派捕快和仵作過來驗屍,之後給老二定罪,老人沒啥文化,自然是不知道會判個什麼罪,不過在他心裡,就算是真的要償命也應該老二這個敗家子去償,老大可沒什麼罪過。
結果一直等到深夜,縣衙卻始終沒有派人來,這讓劉老頭十分不解,至於魏登科就那麼坐在院子裡盯著屍體發呆,眼神十分的迷離。
又過了一晚,第二天的清晨,縣衙的捕快和仵作終於來了,就連縣令老爺也來了,現場沒有多複雜,對於捕快的詢問老劉家的人也是知無不答,仵作驗完屍定論是重擊頭部致死,凶器是毛竹扁擔。
一切勘察完畢,縣老爺直接下令抓捕凶手劉大壯,而一看到捕快要抓自己大兒子劉老頭立刻不乾了,並喊著說人是自己二兒子殺的,二兒子已經去縣衙投案了,為什麼還要抓自己大兒子?
聽到劉老頭的喊叫聲,縣太爺冷冷的說道:“你二兒子根本就沒來投案!今早是胡來到縣衙擊鼓鳴冤告劉大壯打殺薛猛,本官也詢問了你家的鄰居,證實了此事,你阻攔本官帶走凶犯,難道是要造反嗎?”
縣太爺的話讓老劉頭如遭雷擊,直到此時他才明白自己的二兒子根本就沒有去投案,如今證據確鑿,大兒子看來是保不住了。
魏登科稀裡糊塗的被帶到了縣衙大堂,對於縣太爺的詢問也算是老實,最後被定了個失手殺人,發配北部邊關充軍五年,可以說這縣太爺人還算不錯,知道是對方上門尋釁滋事劉大壯為自保失手殺人,這才判了個充軍,否則殺人償命,劉大壯的腦袋到了秋後就不在肩膀上了。
幾天後有官差押送劉大壯去北方邊關軍營充軍,臨走的時候女人抱著劉大壯哭了很久很久,並說一定會等他回來,而魏登科此時也逐漸適應了現在的這個身份,擁有著過去回憶的他已經將自己認定是劉大壯了,抱著自己的媳婦,劉大壯也是泣不成聲,最後在官差的催促下才萬般不舍的和自己媳婦分開,並在囑咐媳婦照顧好老爹和孩子後便被押送著離開了這個破舊的村莊,這一刻劉大壯的內心中對自己的父親和媳婦孩子充滿了不舍和愧疚,可惜現在的他已經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