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柳清遠差異的是瑪力亞木在扶著他躺下後竟然沒有出去,而是脫去了外衫就那麼躺在了柳清遠身邊,柳清遠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並慌張的坐起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瑪力姑娘,這這...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睡在我這裡?”
“這本來就是我的帳篷啊!除了我是獨自睡一頂帳篷以外其餘帳篷都睡了兩到三人,沒地方放你了,再說了,阿爹讓我照顧你,我們睡一頂帳篷更方便一些不是嗎?”瑪力亞木眨巴著大眼睛反問道。
女孩的話讓柳清遠反倒是無言以對,看著女孩那清澈的眼神,柳清遠開始在心中暗罵自己想多了,對方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和自己妹子差不多大,人家姑娘都不在意,自己何必這麼矯情?就算睡在一頂帳篷裡隻要自己守好禮數也問心無愧。
想到這裡,柳清遠對著女孩笑了笑,隨後道了一聲謝後便再一次躺下,而女孩也就那麼挨著柳清遠躺下,因為隻有一床被子,兩人一起蓋反倒是顯得局促了。
西域的女孩性格都有些大大咧咧,反倒是沒什麼顧忌,這一路也許是累了,瑪力亞木很快就睡著了,聽著身邊女孩均勻輕柔的呼吸聲,感受著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柳清遠反倒是越加緊張,本來疲乏的身體竟然一絲困意都沒有。
也就在柳清遠想著閉上眼睛放空意識強迫自己睡覺的時候,熟睡中的瑪力亞木竟然翻了個身,隨後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就那麼壓在了柳清遠的身上,柳清遠身體一顫,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女孩,而此時女孩的臉幾乎是緊貼著他的臉,感受著對方的呼吸,柳清遠的呼吸不自覺的開始加速,手也不老實的慢慢朝著女孩探了過去。
然而也就在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號角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是那麼的突兀,直接將快要失去理智的柳清遠拉回了現實,而女孩也是被號角聲驚醒。
在發現自己身體半壓在柳清遠身上後,女孩的臉頰也是一紅,隨後慌亂的坐了起來,並對柳清遠說道:“柳哥哥,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完這話女孩就慌張的跑出了帳篷,而柳清遠清楚的看到女孩的側臉乃至於脖子都紅了。
女孩出去沒多久騷亂聲就傳來,柳清遠也很納悶這大晚上的到底怎麼了,於是披上外衣就緩慢的走出了帳篷,一出來他就傻眼了,此時營地裡站滿了人,所有人都是一臉緊張的嚴陣以待,手中更是拿著彎刀,在營地外的黑暗中一個個黑影正在緩慢的朝著營地方向移動,此時月色被雲彩遮擋,所以營地外很黑,要不是借助營地內幾處篝火的光芒,估計連黑影都看不到。
不過雖然看不到黑影,但是柳清遠腦海中劉大壯的記憶卻在瞬間蘇醒,難怪這片湖他有些眼熟,這不就是當初劉大壯被匈奴人押送過來祭天的那鹽水湖嗎?而這些黑影應該就是那些行屍。
意識到情況部隊,柳清遠趕忙扯著嗓子喊道:“大家小心,這些是行屍,會攻擊人的!”
然而劉大壯的喊聲並沒有人理會,營地中的人都用西域語大聲呼喊著,有幾個年輕人更是跑到車隊後麵從一量籠車內拖出兩頭羊,然後將養牽到了營地前,緊接著就將兩頭羊宰了,並將兩頭羊開膛破肚,羊血夾雜著內臟灑落在地上,濃鬱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