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島葉也在發愁這件事,但沒什麼火氣。她這個人性子直但也不是是非不分,明白這件事不能完全怪雪裡,懦夫才在那種情況下看著自家孩子挨打被欺負不找回場子,而且她和北條玲之前有很深的舊怨,這次對方是衝誰來的還不好說,搞不好實際是想讓她受點小傷,方汁利子想提前回去結果替她擋了災——她非常喜歡劍道不是秘密,認識她的人基本都知道,真有仇沒什麼比破壞她比賽更能惡心她的了。
而這時雪裡已經轉身端端正正跪坐好,衝她一低頭道:“式島部長,我會承擔責任的,請讓我去參加比賽,拜托了!”
式島葉訝然抬頭,驚訝問道:“你?你以前不是說從沒有參加過劍道比賽嗎?”雪裡還是她推薦去的田徑部,不過隻是雪裡今年考試成績太慘沒資格當正選選手罷了,參不了大賽。
當時冬美帶著雪裡去時,她也考慮過雪裡會不會和冬美一樣強,但冬美一口咬定雪裡沒參加過劍道比賽,連規則都不清不楚的,堅持將妹妹送到田徑部去,她後來也沒再關心過。
雪裡堅定道:“是沒有,但這一次我會努力的……”
式島葉一時猶豫了,看看躺著滿臉痛楚的好友,又看看低頭正座的雪裡,而雪裡很內疚,心裡已經決定代替方汁利子出手了,爬起來四處看了看,從屋角劍袋中抽出了一把竹劍,掂了掂覺得份量很輕有些不習慣,但還是擺了個素振的姿式猛然一劍劈下,頓時屋內眾人都覺得有一股勁風撲麵而來,但偏偏這一劍卻無聲無息。
她堅定道:“……請我代替受傷的姐姐出戰!
式島葉是識貨的,頓時眼前一亮,有些不滿的看了冬美一眼,立刻有了決斷,向雪裡問道:“帶了學生手冊了沒有,明天一早我就去更改選手名單。”
“帶了,我這就去拿!”雪裡轉頭就跑了。這玩意她肯定帶著,這國家又沒身份證,出門就靠學生證證明身份了。
她來去如風,很快回來把學生手冊交給了式島葉,又跪坐在方汁利子身邊笨拙的安慰她,給她保證傷好之前自己肯定不會讓隊伍被淘汰掉。
冬美也沒阻止,低頭在那裡想了一會兒出了房間,而北原秀次不放心跟了上去,輕聲提醒道:“一切回了名古屋再說,而且這是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冬美白了他一眼:“彆整天想一個人充大頭,這是大家的事!”
她拉開了對麵的門就進去了,轉眼間拖出了夏織夏紗兩個小不點兒,命令道:“你們去把今天惹到我們的那家夥是哪個學校的,多大,有什麼朋友,平時愛去哪裡都打聽清楚了!”
夏織夏紗正睡眼朦朧的,但一起把手伸到了冬美麵前,而冬美一人給了她們一巴掌,怒道:“快去,回來再說加零用錢的事!”
夏織和夏紗被打醒了,對視了一眼,一指北原秀次酥聲道:“我們不相信你,你讓歐尼醬當公證人我們就去!”
冬美這會兒心情處在小惡劣中,小臉一黑就要強迫她們乾活,而北原秀次連忙攔住,笑道:“我當這個公證人當然沒問題,不過……”
北原秀次的信用額度很高,夏織夏紗一聽他保證可以加零用錢,也不等她說完就原地變身,像兩個小忍者一樣掉頭就躡足順著走廊跑了,悄無聲息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北原秀次有些擔心地問道:“怎麼讓她們去?”
他感覺還不如派春菜去或者他自己去靠譜。
冬美低著頭正在那裡發狠呢,估計在盤算回了名古屋怎麼讓對方知道她們福澤五姐妹可不是吃草長大的,猛虎巨熊毒蛇狐狸一樣不缺,品種絕對齊全——混蛋北條鈴,敢和我耍卑鄙手段,真當老娘是那些可愛甜美的少女了?你丫給我等著,回了名古屋咱們好好親近親近!
她心裡想著報複手段,隨口道:“她們去最合適,不用替她們擔心,這兩個滑頭從四歲就學會賣萌扮可愛打聽消息四處賣了,說笑就笑說哭就哭,少說也騙了幾百個人了……你的照片加個人資料她們標價1000円一份在咱們學校門口和網上賣了幾十份了,你不知道嗎?”
北原秀次愕然,他真不知道,這兩個滑頭一直乖乖巧巧的,背後乾了這麼多事嗎?他也不傻,看小蘿卜頭說得輕飄飄的根本不想管,目光盯著她問道:“幾十份?那錢呢?”
冬美歪了頭得意說道:“是我沒收的怎麼著?算店裡的收入,回頭大家一起分,這兩個滑頭想吃獨食沒門!”
這特麼的是吃獨食的問題嗎?北原秀次嚴厲警告道:“告訴她們不準這麼乾了!”
冬美仰天無聲大笑了三聲,“你不是覺得她們都喜歡你嗎,你去和她們說吧,我管不著!”說完她就鑽進自己房間了。
你這死家夥在我們家混了兩天覺得大家都聽你的了,心裡很得意吧?覺得自己很會照顧孩子吧?哈,天真,這些家夥沒一個省油的燈,你還是太嫩了!你不是總是想充大頭嗎?回頭讓你受受我這些年受過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