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乃希算是被趕走的,但她看起來仍然挺開心的——她隻要不是在“表演”,似乎一天到晚都在笑。
她的座駕內飾是灰色調的,顯得有些老氣,而做為特彆訂製款加裝了防彈鋼板、防爆輪胎、緊急製氧機之類的東西,讓這輛車格外沉重,像輛小坦克一樣,不過行走起來卻沒有半點聲音,性能相當良好——頂六輛同款車的價錢,正麵能挨一發火箭彈。
專職司機開著車,走了沒多遠前後又各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始護送,而名叫阿盼的專職貼身保鏢聯係了一會兒,確認了沒有異常情況後向她提醒道:“大小姐,以後在外麵請不要隨意和認識的人聯係。”
鈴木乃希笑吟吟點了點頭:“好的,阿盼,以後不會了。”接著她有些好奇地問道:“剛才你要帶我離開,也是覺得北原很可怕嗎?”
阿盼遲疑了一下,直接說道:“那位北原桑讓我覺得不舒服,但說不上哪裡讓我覺得不舒服,當時我覺得不該留在那裡。”
鈴木乃希仰著頭回憶了片刻,然後用手摸著自己的頸部大動脈說道:“他生氣時看著我的眼睛,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注意力在我這裡,不過他好像自己都沒發現他下意識的注意著我的身體要害……被他盯著要害讓我從心裡就覺得有些害怕,好像下一刻他就會攻擊我這裡,那家夥生氣時氣質都變了,很陰冷,有些像時代劇裡的浪人劍客。”
阿盼點了點頭,“那位北原桑確實很奇怪。”接著她儘一個保鏢的本分提醒道:“大小姐,以後這種人還是少打交道比較好,那家店最好不要去了。”
她感覺北原秀次像個危險分子,雖然說不清一個身家來曆都非常清白的少年哪裡危險,但明知可能有危險還要湊過去,那對保鏢可不是好習慣。
鈴木乃希很聽話地笑道:“我知道了,阿盼。”
……
第二天放了學,鈴木乃希又把私立大福學園的棒球隊操練了個半死不活,而今天棒球隊少了兩個人,似乎投靠前部長大浦去了,不過鈴木乃希也不在意——玩具總有損耗嘛,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她最後隻要留下十幾個人就行了。
社團活動結束了,阿盼指揮著車隊要返回鈴木乃希的居所,但鈴木乃希直接命令司機道:“去純味屋,我餓了。”
阿盼驚訝道:“大小姐,昨天您不是答應不再去那家店了嗎?”
鈴木乃希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笑道:“我說謊了,我還想去。”
“但……”
“沒關係的,阿盼,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今天早餐和午餐我都吃得不太好,一點胃口也沒有,晚餐打算好好吃一頓……我吃完馬上就走。”鈴木乃希難得遇到一個感興趣的人,而且還能做得一手好料理,怎麼甘心因為莫名其妙的危險丟到一邊不玩了。
她還要繼續耗呢,耗到北原秀次給她當手下為止,而阿盼勸了幾句,但畢竟鈴木乃希才是BOSS,車隊最後還是奔著純味屋去了。
隻有鈴木乃希的那輛改裝過的豐田世紀停在了純味屋門前,而鈴木乃希背著手帶著阿盼笑吟吟進去了,冬美一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兒不是眼兒的,低聲怒道:“不是說過這裡不歡迎你了嗎,你這臭屁精臉皮怎麼這麼厚?”
鈴木乃希把手放在耳側,把頭伸過去笑眯眯問道:“矮冬瓜,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清!”
冬美火冒三丈,但她也不能當著彆的食客的麵讓剛進門的客人滾出去,氣得渾身發抖,而鈴木乃希已經不理她了,自去廚台麵前尋了個散座坐下了。
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微笑問道:“吃點什麼?”
“櫻花蝦餅,然後蔬菜和湯你幫我選吧!”鈴木乃希也是笑容滿麵,還轉頭問道:“阿盼,你吃點什麼?”
“和大小姐一樣就可以了。”阿盼也跟著鈴木乃希坐下了。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做了兩份一樣的料理放到了她們麵前,而阿盼毫不客氣當先動手——北原秀次有些無語了,你這還有太監的職責,負責試毒嗎?顧客吃了拉稀我都害怕,誰瘋了會下毒害你們!
這有錢人就這麼怕死嗎?
鈴木乃希慢悠悠吃著,完全沒有之前說的“吃完就走”的意思,似乎太無聊了又準備在這裡耗一整晚,而且她還真是硬耗了一整晚,期間對著北原秀次胡言亂語,一會兒問問凍結資產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一會兒又說說棒球隊的訓練計劃。
北原秀次就當她是一般食客,有一搭無一搭的陪聊——居酒屋掌櫃大將本來也有一定陪聊義務的——不過他忍不住問道:“鈴木同學,你真的這麼閒?”
鈴木乃希笑嘻嘻道:“我早說過了,我成年前超級有時間的,快點加入棒球隊吧,不然我煩死你。”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家夥生活真是愉快啊!愉快的有神經病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