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征服了他?
但她不想承認這一點,這實在羞人的太厲害了,她趕緊強行把這絲綺念壓了下去——自己應該堂堂正正擊敗那個家夥,理直氣壯的欣賞他憋屈又無奈的表情,不能通過這種方法,這是不道德的!
她一時心緒紛亂,如百花盛開,羞中有怒,怒中有喜,喜中帶羞,心神完全失守,春菜連發了幾封郵件她都沒注意到,而雪裡在旁邊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中滿是困惑——姐姐自己熟了?
她吞了口口水,忍不住伸了鼻子過來輕嗅了嗅,沒聞到肉香味,不由更奇怪了,問道:“姐姐,你怎麼了?為什麼臉這麼紅?”
“臉紅?什麼臉紅?”冬美嚇了一跳,有種心事差點被人窺破的心虛感,連忙一摸小臉,發現在自己的臉蛋滾燙,頓時羞惱X2,忍不住就一拳敲到雪裡頭上,怒道:“讓你出去野,讓你不按時回家!”
雪裡被這一拳敲懵了,扁著嘴縮在了車窗邊,美目中含著無窮委屈,心想:啊,那事果然還沒完嗎?姐姐脾氣越來越大了,這是犯一次錯要打兩次了啊?
冬美這一聲萌虎咆哮把整輛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連司機都抖了三抖,以為有隻老虎上了車,連忙通過後視鏡觀察後麵是個什麼情況,而所有乘客都也都望向了冬美。
冬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站了起來低頭道:“打擾大家了,給大家添麻煩了,十分對不起!”
她在外麵還是遵守基本公共禮節的,當然前提是彆惹到她,而她坐下了,斜著一雙月牙眼滿是羞惱的瞪著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不明所以,有些無辜的回望了她一眼,但這讓她更生氣了——全是這小子害的我!
她收回了目光,收起了手機,也不管春菜在那頭說什麼了,隻是抿著嘴思考——春菜是不可能欺騙自己的,這事兒八九不離十肯定是真的!
她回憶著自從認識了北原秀次之後發生的一切,雙方互相爭鬥不算的話,那小子確實莫名其妙對自己很好啊!
老爹突然病倒了,他忙前忙後的沒抱怨過半句,而且還主動承擔起了主廚的重任,讓家裡所有人都過上了穩定的生活,讓自己的家沒有支離破碎。
自己數次生病,他和自己打得那麼厲害,結果這家夥也沒太計較,好好照顧著自己,還請了假在家裡陪護,弄得自己嘴上不說,心裡感動得要命。
為了這些恩情,自己特彆感激,把他的“叉”全消了不說,還給他畫了不少圓,想著以後好好報答他,要對他要格外好一點,還想著離入秋也不遠了,考慮給他織件毛衣穿,織個毛線帽子戴,甚至最近自己都在認真考慮是不是真該嫁個妹妹給他了……
結果這家夥是早有圖謀的嗎?目的不是雪裡、夏織夏紗她們,而是自己嗎?對自己這麼好,是在圖謀自己的身體?用恩情織一張大網,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很有可能啊,這小子表麵上很溫順,但根本就是一肚子壞水,陰得很,陰得很!當初裝得手無縛雞之力,結果摸起竹劍就打得自己差點劍心崩潰了。
不了解的人還覺得他是個好人,他好個屁啊!他壞的時候大家都沒看到,這家夥很擅長偽裝,尤其擅長陰人的……
她越想越不對,自己嚇自己,突然悚然而驚了——要是自己落到了他手裡,被他肆意玩弄,偏偏打不過他,隻能強行忍受著屈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含著眼淚把頭歪在一邊,任他在自己身上施為,最後終身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說不定自己越反抗他還越來勁了!
好可怕的未來!絕對不能讓這發生,自己要和他鬥到底!
不過,為什麼有點小開心呢?是因為這家夥為了圖謀自己花了這麼多心思嗎?
不行,不能開心!絕對不能向他認輸!
冬美越想越出神,羞惱和少女心中又混雜上了一點對未來的恐懼,稀裡糊塗跟著雪裡下了車也沒注意,而剛進了校門,北原秀次看冬美低著頭似乎還在生氣的樣子,想了想終歸是自己不對——自己不對就得認帳,男人坐言立行,敢作敢當,誤會了彆人就得說對不起。
他靠了過去,柔聲道:“冬美,早上的事,我在這裡說一聲……”
冬美猛然抬頭,揮舞著手怒叫道:“你這死變態,我絕對不會屈服的,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屈服的!”說完她又羞又惱的瞪了北原秀次一眼,邁著兩跟小短腿就跑了,而且跑得飛快,好像生怕北原秀次追上來抓住她一樣——她逃跑都沒忘了用書包護著小屁屁,再也不敢給北原秀次看了。
北原秀次在風中有些淩亂,說女生屁股確實不合適,確實很不尊重女生,確實該挨罵,這我沒意見,但說變態是不是太過份了?
鈴木乃希慢悠悠走過他身旁,笑吟吟道:“死變態同學,中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