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緩緩舉起了手……這尼瑪打完了你們才來嗎?現在能站著的全是好人!
他近百的魅力全開,客氣道:“警官,我們是這裡的住戶,有人入室搶劫。”
“剛才是誰開的槍?”警察很小心,舉著防暴盾牌慢慢上來。在日本合法持槍僅隻限於獵槍或競技類槍械,而且管理超嚴格,任何涉槍的都是大案要案,而連續接到有多人打電話報警,說這裡有疑似槍聲傳出,警方很重視,武裝齊全連警燈都沒拉,偷偷摸了進來,準備偷襲嫌犯,解救人質,但剛摸進一樓就聽到一聲槍響。
冬美遲疑著打算承認,北原秀次搶先道:“槍是歹徒的,剛才走火了。警官,請上來說話,歹徒已經被製伏了。”
“ok,所有人都不準動!”警察也不是龍精虎猛悍不畏死,個個都特彆惜命,在反複確認了安全的情況下才衝了上來,迅速占領了樓道,控製了現場局麵。
當然,槍第一時間就被裝進了證物袋,是一把私造的黑星。
北原、鈴木和福澤家一幫鹹蛋也被控製到了一起,鈴木乃希試了試發現信號屏蔽好像停止了,趕緊偷發郵件通知她的保鏢和律師。
警察也沒難為他們,查看了他們的學生證後態度反而變好了,眼中頗有欣賞之意。
這是受害人,不是罪犯,有歹徒入室搶劫,還是持槍類型的,就算打死了也是有功無罪,沒必要苛待,甚至成功反殺了值得表揚,總比弄出一個滅門慘案來讓警察頭疼要好。
要是真出了死了一屋子未成年人的事,那輿論壓力就大了。
不過檢查現場的警察有些心驚膽顫……這歹徒是經曆了什麼?感覺像是被大象在身上跳過踢踏舞一樣,有一個都沒人型了。
警察做現場筆錄(把這夥未成年人弄回去更麻煩),北原秀次、冬美等人也很配合,實話實說,而看在他們全是未成年人的份上,警察優先派了當地治安所的女警詢問這夥警察是分兩拔的,全副武裝的是支店來的,當地治安所還有一撥配合人員。
女警通常都比較耐心,而詢問北原秀次的女警越問眼神越溫柔,等案情記好了,忍不住又問道:“你是拿過玉龍旗曆史第一敢鬥賞的北原同學吧?”
北原秀次愣了愣,笑道:“是我。”
那女警看了一眼雪裡,更確定了她是劍道愛好者,剛大學畢業通過二類公務員考試還沒幾年,挺關注這方麵的事兒。
她恍然大悟,難怪智勇雙全,麵對入室劫犯時臨危不懼!難怪,難怪!這樣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她從兜裡掏出了一本隨身記事本,雙手奉上:“北原同學,請在這裡簽名。”她決定追星從今天開始。
北原秀次莫名其妙,但現在警察是老大,他直接在本子上寫上了大名……空白頁啊,這是要乾嘛?不是想偽造自己的口供吧?但這也不是正式公文紙張,就算自己口供寫在上麵,在法庭上也是無效的啊!
那女警很欣喜的把本子拿回來看了幾眼,發現北原秀次的字寫得和印刷體一樣,平平板板毫無美感,心中微微驚訝,但也沒多想,請北原秀次先等著,又拿著本子湊去雪裡那邊了。
雪裡那邊也在很誠實的敘述案發經過,隻是她說話有點顛三倒四,給她記筆錄的女警頭都大了,話題已經歪到“多吃身體壯,歹徒來了也不怕”上了。
另一邊冬美說得最詳細,細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而警察對所謂的傳家寶也不太關心案情再清楚沒有了,半夜拿槍侵入未成年人的住宅,想搶什麼無所謂,隻要是來搶東西的就可以定罪了。
鈴木乃希沒暴露身份,隻說是來借宿的同學,巧遇了這種事,演技全開,躲在那裡瑟瑟發抖,一問三不知,一副嚇壞了的模樣兒,而春菜及以下的還太小,警察並沒有多關注。
這房子裡越來越熱鬨,本街區自治委員會的人來了,要幫福澤家鎮場子,而鈴木乃希的手下也來了,律師裝不認識鈴木乃希,僅代表“正義”要免費維護福澤家未成年人的權益,開始接手應對警方問詢之事。
案情清晰明了,警察根本不在意有沒有律師攪進來,例行公事完了,直接收隊走人,任由北原秀次、冬美等人留在家裡,隻讓他們做好準備,萬一有事需要隨傳隨到,還拜托自治委員會多看顧點兒福澤家。
而福澤直炳五人企圖入室盜竊加綁架,三個重傷不成人型的那個生命垂危,疑似要掛,另外兩個輕傷,早已被警察送往醫院。
等這些亂事兒全過去了,冬美緊閉了門戶,也不理門外一大早就跑來探頭探腦的新聞記者,緊皺了眉頭。現在人命都差點打出了好幾條,結果還是沒弄清所謂的傳家寶是個什麼玩意兒,直接苦惱道:“老爹把東西藏在哪裡了?”
北原秀次也陷入了沉思,這差點吃了花生米,要是最後這事不了了之了,也太憋屈了。
傳了數代的傳家寶,疑似隻有家主知道,肯定很重要,那必然會擔心出意外失傳了,必然是會留下線索的……目前冬美有把鑰匙,家裡某處十有八九有把鎖,裡麵該有意外時留給下任家主的指示。
福澤直隆是條老狐狸,心思細膩,身子骨也有毛病,肯定會早有防範意外發生來不及交待,那麼問題來了……什麼是他出意外時,家裡孩子必然會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