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讓他吃驚,結果自己吃了一驚?
安芸愛一時在那裡陷入了沉思,而雪裡夾著鈴木乃希樂顛顛跑來了。北原秀次看了看她們兩個:“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雪裡樂嗬嗬答道:“乃希在校門口不想動了,讓我去接的她。”雪裡是很夠義氣的,從來不怕麻煩。
北原秀次無語的看向鈴木乃希——你又睡到中午了?你這是上的一份什麼學?你連按時到校都不能嗎?你把學校當成你家食堂了?
鈴木乃希半死不活的打了個哈欠,像懶貓一樣眯著眼兒,根本不在意北原秀次的目光,要不是學校裡有好玩的,她是寧肯在福澤家睡大覺的。她渴了,摸起水瓶就遞給了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也順手給她擰開了——他天性就比較喜歡照顧彆人,這病秧子整天該精神時不精神,垂頭喪氣像是馬上要死了一樣,他這麼久相處下來也有點習慣了,不自覺就給她乾點活兒,照顧一下她。
真有養了一隻大貓的感覺。
雪裡已經坐下準備開吃了,但卻看著便當卻突然目光銳利起來:“秀次,我少了兩個飯團,六個丸子和一些蔬菜!”
北原秀次連忙把自己便當盒裡的一隻“毛驢”撥給她,小聲安撫道:“給剛來的轉校生了,她剛才來和我們打過招呼。”
雪裡看了安芸愛一眼,有些好奇地問道:“就是那個剛來的大美人嗎?”
北原秀次點了點頭,沒說話——你天天中午過來吃飯,原來你第一次注意到她啊!
雪裡認真看了幾眼,發現安芸愛確實極漂亮,忍不住讚歎道:“紅顏薄命啊!”
北原秀次一挑眉,趕緊幫她向眾人小聲翻譯:“她的意思是安芸同學長的很漂亮!”
式島律理解的點了下頭,雪裡的人品大家還是了解的,她沒有壞心眼兒,一點也沒有,根本也不可能詛咒彆人,應該就是單純說錯話了。
而內田雄馬猶豫了一下:“你們說……安芸同學會不會是對我有點意思?”
上課老偷看我,還要分給我便當吃,這是有好感吧?但我現在發誓努力上進了,要向純子醬證明是她錯過了我,要將來可以堂堂正正向她打招呼,可以笑著麵對她,偏偏現在又有了這種誘惑,很讓人為難啊!
雪裡不關心這個,她已經吃上了,右手一個飯團,左手拿著筷子猛扒——她糊塗到連慣用手都沒有,兩隻手隨意交替,甚至可以一手畫圓一手畫方——而除了雪裡,其他的人目光都落到了內田雄馬臉上。
式島律馬上小聲警告:“雄馬,你不要有女生對你笑一下又犯糊塗,安芸同學隻是性格好,希望和咱們熟悉一下!”
北原秀次也提醒道:“內田,彆忘了你一個多月前說的話!”
鈴木乃希笑吟吟的看了內田雄馬一眼:“是不是訓練強度不夠?”
內田雄馬立刻閉氣了,哭喪著臉左右拚命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會胡思亂想了……請教練也饒了我,我會專心打棒球的。”
挫折是男性成長最好的催化劑,他第一次戀愛(真正意義上的),結果大失敗,倒也真是成熟穩重了不少,加上鈴木乃希拿棒球隊當玩具,一天兩練,早上訓練,下午放學後還是訓練,雖然內田雄馬身體已經適應了,但確實也沒多少精力可以拿來日常發騷。
鈴木乃希欣慰點頭:“那就好,你覺得有勁無處用了隨時通知我,我給你開小灶。”
她不太關心內田雄馬的死活,但不能妨礙她玩遊戲,等棒球比賽結束了,內田雄馬在校園裡果奔她都懶的說一句。她威脅完了內田雄馬,轉頭就和北原秀次討論起了投球的問題,而北原秀次也把一些困惑說給她聽,內田雄馬剛起的那點綺念也被掐死了,也開始從捕手角度提幾個意見,眾人又恢複成了平時午餐時的情景。
……
等下午放了學,北原秀次沒再去棒球場訓練,而是獨自往家走去——雪裡跟鈴木乃希去玩了,而他想像以前一樣和冬美結伴回家,但冬美很抗拒,總是先跑了,他一時也沒辦法。
北原秀次覺得冬美是在害羞,兩個人一起放學回家似乎對她有特彆意義,或者是她怕彆人說閒話,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和三個人在一起還是有區彆的,但他真心覺的無所謂。
不過以前冬美鬨彆扭時,他是一百個看不順眼,找到機會就要給她講點人生道理,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他自己往家走著,竟然感覺冬美的小性子有點可愛了,小害羞也有點可人了。
小老虎變小貓咪了嗎?
他一路嘴角含笑走著,迫有種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感覺,而快到公交車站時突然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不由猶豫了一下拐了個彎,準備去買一點……
童年的記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