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進了人事部,而北原秀次對這裡很關注——企業管理嘛,當然要以人為本,人事自然是重中之重,必須要仔細看看這麼一家龐大企業的人事構架是怎麼搭建的,萬一將來自己要用也好照貓畫虎。
他挨個課室探頭看一眼,而武村洋子問明了他的需求,倒是真乾起秘書的活兒來了,主動領著他就找人去了,最後抓了一位資深員工來,還弄了間小會客室泡上茶,讓這資深員工給北原秀次慢慢講解其中的彎彎繞繞——不是有丹羽亞利香那張虎皮加上武村洋子的拜托,這資深人事員工未必這麼好說話。
那資深員工肚子裡也確實有點東西,把人事關係混亂、薪資額度不清晰的壞處講的頭頭是道,還把如何搭建一家中小型公司人事構架的方方麵麵都談了談,還涉及到一些案例,把很多人事陷阱、隱患、獵頭潛規則也都點的一清二楚,順便還傳授了一點合約綁人強迫勞動的陰招。
北原秀次感覺大有收獲,估計不在這一行泡個十年八年的,這些東西不可能體會的到。他聽完了後用心記住,再三誠懇道謝,又帶著武村洋子離開,感覺這個辦法好,比自己沒頭沒腦四處瞎看強,反正現在身披虎皮,那借機每個部門的重要課室都抓個人給自己講解一下好了——這可是一般實習生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待遇,機會難得。
但他正和武村洋子商量從那裡抓起好呢,突然聽到有人驚訝問道:“北原,你怎麼在這裡?”
北原秀次抬頭一看,是那個討人厭的小由紀夫,眉頭一皺也沒搭理他,繼續和武村洋子商量,但他不想理小由紀夫,小由紀夫還想搭理他呢,竟然追到了他身後,怒問道:“我問你為什麼在這裡,你是不是吃不了苦擅離職守了?”
北原秀次停下步子,奇怪問道:“我就算擅離職守關你什麼事兒?”他現在有正事在身,真的懶得搭理這個被家裡寵壞了的小寶寶,但這還沒完了嗎?
是不是我臉上寫著好欺負幾個字?
武村洋子一時沒搞清什麼情況,感覺這是同學之間的事,很本份的在旁沒有插口。
小由紀夫還是有點怕北原秀次的,但仍然感覺很憤怒,他還準備再找機會讓大石尾一郎再給北原秀次來下狠的,結果卻看到北原秀次優哉遊哉在閒逛,這能不生氣嗎?
這樣他之前弄了北原秀次去乾苦力還有什麼意義?
他直接說道:“你忘了實習紀律了嗎?回到碎紙間去,彆怕苦怕累的給學校和我的劍道部丟臉!”
北原秀次忍不住笑了一聲,但馬上眼睛一眯,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該在碎紙間?”
他被調去碎紙間就和冬美一個人說過,而小由紀夫愣了愣,他是想看北原秀次倒黴,想看北原秀次狼狽不堪,憋屈無比,但真當了北原秀次的麵又怕激怒了他,回學校真被揍一頓,很矛盾的一種心理,馬上叫道:“我聽彆人說的!”
“聽誰說的?”
“這不用你管,馬上回你的崗位去,不然我要通知老師了!”
北原秀次本就在懷疑是這混蛋坑自己,現在感覺八九不離十了,突然問道:“大石尾一郎是你什麼人?”
“我……我怎麼知道他是我什麼人!”小由紀夫心中猛然虛了一虛,倒退了一步,但也不算完全傻了,沒有直接承認親戚關係。
接著他再次強硬重複道:“馬上回碎紙間工作,不然我真要通知老師了!”
北原秀次彈了彈西裝領子,又拿著胸牌放在他眼前,根本也不客氣了,問道:“你是瞎了還是不認識字?我去碎紙間乾什麼?”
小由紀夫這才反應過來,看看他的西裝,又再看看胸牌,又看了看小秘書樣兒的武村洋子,一時不敢相信:“你偷了衣服還偽造了證件?”
他也不可能信,他舅舅是部長,位高權重的大人物,結果他連個小職務都沒混上,還在打雜呢,這家夥憑什麼領著一個漂亮成熟的女人四處溜達?
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