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美愣了,這話雖然沒明說,但野心昭然若揭。她剛要發怒,卻看到他眼中一片至誠之意,似乎身上的氣勢也漸漸高漲起來,隱隱將自己籠罩在他的陰影之內,似乎怎麼拚儘全力也無法掙脫。
她一時張口結舌,直接啞口無言了,被這投至誠到極的無恥之氣震驚到了——雪裡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她是不懂事,而北原秀次精明能乾,果敢冷靜,經常能人所之不能,天才一般的人物,他也不懂事嗎?
北原秀次給她把茶遞到她手邊,繼繼柔聲說道:“你是答應過等我二選一的,我沒選之前,你可不要跑掉了,彆讓我覺得你說話不算數。”
冬美訝然望著他:“你要是一輩子不選,那不是……”
北原秀次笑著反問道:“你是言而無信之輩嗎?”
冬美更加難以置信了,你有這種匪夷所思的野心,我都沒生氣了,你還要提前斷我後路,讓我連退出都不行?你這還叫不勉強我?
你好陰險!當初叫你小白臉還真是沒叫錯!
北原秀次扶著她的小手讓她喝茶,笑道:“我開玩笑的……”
冬美心頭剛一鬆,但又聽他接著說道:“大名鼎鼎的愛知萌虎絕對是個守信用的人,我一直相信這一點,從沒懷疑過你。來,喝茶,你胃不好,平時要注意保養,等過陣子我差不多就將醫書全看完了,到時再幫你好好調養,絕對不會再像上次一樣把你脖子治歪了,放心。”
冬美完全無法說話了,隻能小口吞咽茶水。
隔壁鬆本三女準備要走了,正要過來告彆,但一瞧這對不良公母還在這兒大秀特秀呢,直接無語,扭頭走人——這太鬨心了,自己也得找個男朋友了,就按北原這個模子找,沒理由福澤這種發育不良的暴脾氣找個這樣好的,自己卻得找個歪瓜劣棗。
她們憋屈走了不久後,冬美也把楓葉餅吃完了,隻是有些心神不屬,心中很是糾結——自己還等著他二選一呢,結果他臉都不要了,赤果果要大小通吃!
真要便宜他嗎?先不提法律道德的約束,彆人就會怎麼指指點點?
但不便宜他,那自己放棄嗎?舍不得啊!讓妹妹放棄嗎?更舍不得啊!
又或者真要上演二女爭夫的悲劇?
再或者注定要有一人傷心難過?
她一腦袋漿糊,各種胡思亂想,給北原秀次牽著又在東京塔裡逛了起來,準備買點土特產帶回去送人。
他買了真空裝的“東京塔燒”,這是東京塔特色,來一次了帶回去給大家嘗嘗,而做為東京塔第一特產的奶糖也買了好幾袋,順便還給原主父母訂了一袋,讓店家寄去鳥取縣,也算略表寸心。
他正在那裡專心采購,冷不丁感覺有異,發現冬美挽住了他的手臂,而冬美橫了他一眼,薄怒道:“少買點,這麼貴,你會不會過日子?”
北原秀次笑問道:“怎麼了?”
冬美伸著一隻小手指點:“買這種大袋的,咱們回去拆開裝成小袋的分送,這樣便宜。”
北原秀次無語了片刻,望向了自己的手臂,以眼神示意:“我是問這怎麼了?”
可才不是還一千個不同意,一萬個不高興嗎?
冬美歪了頭,不高興的嘀咕道:“約會你請我吃甜品了,這是給你的謝禮。”
她其實是屈服了,換一個女生不可能,但雪裡自然另當彆論,而北原秀次也算是表明心意了……雖然嘴臉醜陋,吃相難看,相當無恥,但確實表明心意了。
她是喪母長女,通常來說是不好嫁的那種,誰娶了她就相當於娶了她一家子了,放以前就是那種會拿婆家財物接濟娘家的壞媳婦,而現在看看,和妹妹跟北原秀次在一起,有壞處,但也有好處,至少從小頭疼的問題解決了——雪裡的性格她一直不放心,現在看看,自己一輩子陪著她也挺好。
雙胞胎嘛,生在一起,嫁在一起,死在一起,確實挺好。
至於閒言碎語,北原秀次敢吃就得負責,讓他去抵擋好了——現代社會了,他占了這種大便宜,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嗎?真說起來是自己和妹妹吃了大虧。
她想了又想,覺得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總比三人中至少有一個難受要強,隻能默認了北原秀次要多吃多占。
隻是她默認是默認了,但嘴上不肯明說,還在硬挺著,而北原秀次也不介意,他都習慣了,明白她的真實心意是什麼。
他不由麵露微笑,雖然早就決心已定了,無論冬美反對還是想逃,他都不會放手,不過現在這樣當然是最好了,以後相處能更和諧了,可以稱得上一聲名正言順,自己勇往直前也不再有後顧之憂,至少不用擔心拖久了會發生什麼變故。
他感到心情很舒暢,就這麼讓冬美挽著,繼續觀光和購買土特產……
這次約會收獲很大,難怪約會是戀愛重要環節,懂了懂了,約會就是大家約好互相表露心意的機會,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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