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道:“這樣其實更好,讓神聖光一點數據也拿不到,以為咱們是運氣好才進入二回戰的,到時依舊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隻是北原老爺你要小心了,神聖光的打線很強,你連賽場氣氛都沒感受過就遇到這種強敵……”
甲子園的比賽也是一個發展的過程,沒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先是投手占絕對優勢,狂虐擊球手,零封是家常便飯,然後甲子園為了比賽觀賞性更高,引進金屬球棒,又引發了十年的豪打風暴,擊球手都把投手集體打懵B了,而現在為了保護投手,甲子園紀念年又改了棒球和球棒,但第一年換新器械,什麼情況還不好說,鬼知道接下來哪方占優勢。
北原秀次對棒球隻是初窺門徑,虛心求教道:“打線很強?有多強?”
“他們是棒球名門,和一般普通學校不一樣,不是某個人是強棒,而是正選都是強棒,連成了一條打線,對投手的壓力會非常大,詳細資料我下午到戰術室時再講解——他們是甲子園的常客,這並不是僥幸,全靠他們的打線,絕對不能輕視。”鈴木乃希說著說著,表情也慎重起來,略有了擔憂之色。
在戰略上可以藐視敵人,但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
北原秀次輕點了點頭,而雪裡毫不在乎,信心滿滿道:“乃希,不要怕,我和秀次在一起是無敵的,秀次會壓製住他們的打線,堅不可催,而我會讓他們知道日本第一豪打王有多厲害,無堅不破!我們會帶你去甲子園,說到做到……秀次,這塊肉你還吃嗎?”
“你吃吧!”北原秀次隨口應了一聲,然後對鈴木乃希認真道:“放心,我會儘力壓製他們的。”
鈴木乃希在他眼裡是個複雜的人,她打甲子園是想青史留名,也有可能是在放煙霧彈降低她老爹的警惕性,也有可能是想搏名氣保命——她名氣越大,暗中被人弄死的可能性就越低。
或者這三種可能都有,北原秀次分辯不出來,鈴木乃希做事說話總是愛藏一手露一手的,他感覺很煩人,但不管鈴木乃希怎麼想的,他既然參加了,那就儘量爭取勝利。
這世上,唯有背叛不可原諒,唯有失敗不可接受!
北原秀次平時覺得無所謂,就當鈴木乃希在胡鬨,但真遇到了強敵,好勝心自然而然就起來了,準備接下來的時間要進行更多練習。
哪怕會失敗,也要力戰而敗!
…………
時間轉眼就進入了五月中旬,一回戰全部結束,二回戰正式開始——地區大賽多半是集中在六月、七月兩個月展開的,但愛知縣大了點兒,學校也多了點兒,更主要的是,它的主球場是個老舊半露天式的,集中在六七月比賽又剛好趕上關中的梅雨季,晴天沒多少,實在是太鬨心,所以這裡開賽格外早。
像是鳥取縣這種三十幾所學校參賽的小賽區,這會兒彆說一回戰了,八成還沒抽簽。
他們二回戰的排期是排到了中午一點半,而球隊經理安芸愛早就聯係好了大巴車,一大早就開始往車上裝人——沒什麼不方便的,高校比賽,都儘量撿休息日,除非天氣不允許才會占用上課時間。
去的人不少,一軍十三人肯定是要全都去的,二軍也全都跟去觀戰,進不了牛棚也得上應援席喊加油,同時拉拉隊也要去,十個人,全都是一年級的漂亮小姑娘——行走吹奏部和交響樂部沒去,地區大賽二回戰還用不著那麼大動靜。
另外,兩個社團也不看好私立大福VS神聖光,感覺必跪,更覺得沒必要去了。
北原秀次和雪裡原本還想帶上家屬的,特彆是雪裡,鼓動了全家都去看她的初戰,但這麼多人就把大巴車快擠炸了,隻能讓隊員家屬自己坐車去岡崎市民球場,他們也不太好單獨把冬美她們裝上車。
北原秀次上了車後和雪裡坐在一起,雪裡很興奮,不停摸摸球棒,感覺不是準備打棒球,倒像是準備去參加鬥毆。
北原秀次和雪裡聊著大巴車就上了路,直奔岡崎市去了,而走了沒多遠,一個人摸到了北原秀次身邊,客氣問道:“北原同學,你好,請問有時間嗎?”
北原秀次側頭望去,發現是繪木美花,不由奇怪道:“繪木同學,你怎麼在這裡?”
“棒球部出征甲子園,創下了曆史最好成績,學生會命令新聞部做個專題。”繪木美花不敢正眼看北原秀次,隻是盯著過道地板,生怕失態——現在女生之間傳說北原秀次妖得很,誰看誰懷孕。
另外,她對雪裡興趣更大,畢竟這是棒球部裡難得一見的女隊員,雖然她不確定雪裡是不是當花瓶的,但還是想搞個大新聞出來,主要想采訪她,但北原秀次擋著,於情於理,她得先采訪了北原秀次。
采訪嗎?北原秀次想了想笑道:“那請問吧!”
看在內田雄馬的麵子上他同意了,而現在比賽還沒打,繪木美花也就問了問球隊的野心,北原秀次的信心,什麼時候開始打棒球的,對棒球有什麼樣的感情……公事化問完之後,她就又開始問起了雪裡,而雪裡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給她,樂嗬嗬道:“繪木,這是乃希給我的,說是有人要問我,就按這上麵說,你自己拿去看好了。”
繪木美花困惑的接過一看,頓時愣在了當場,接著望向雪裡的目光同情起來——你家裡這麼慘的?原來是這樣才想打棒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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