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走出午門,
大臣們的臉色各異,定國一脈的功勳武官則是三五成群,吆喝著要到酒樓吃酒聽曲。
“國公爺,今日要不要與弟兄們吃酒慶祝?”
李成素帳下將軍嬉笑著走上前,“從今往後就是國公爺了,怕不是難與民同樂了。”
李成素抬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踢得他一個狗啃泥。
“陛下方才說過要重啟京察,你們還不小心著些,當心酒後失言,若是頑樂就回府上吃酒,莫要在外麵丟人現眼。”
與定國功臣不同的,另一邊開國功臣一脈子弟則是暮氣沉沉。
“王爺,陛下竟沒下旨罰我等,這是好是壞啊?”
“真笨,自然是壞了,你瞧王爺的臉色。吃虧是福啊,這不罰俺心裡才憋屈著呢,怕是要等到出錯一起算總賬了。”
周遭嘰嘰喳喳,使北靜王心煩意亂,“你們不必擔憂,今日陛下隻是敲打,往後行事低調些,京察在即更要小心,本王身子有恙,先行回府了,如不必要,莫要來我府上聚集。”
北靜王登上馬車,催促著車夫趕車,在眾人的疑惑目光中,呼嘯而去。
榮國府,
寶玉小心著走過前院,路過夢坡齋時,還是聽到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寶玉,進來!”
寶玉躬身踏過門欄,看出賈政麵色不悅,當即先行禮道“老爺,是有事尋我?”
“今日學堂是生了何事,為何叔爺來信說,讓珝哥不用再往堂上修習?”
“也沒生出什麼是非,叔公問了珝哥幾個問題,珝哥都答上了,許是叔公以為珝哥的學識已不用在學堂修習了。”
聽寶玉的解釋,賈政麵色稍喜,點點頭以為有理,“珝哥人呢,怎沒與你一同回來?”
“呃,今日堂上珝哥與薛蟠起了衝突,如今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賈政又皺起眉頭來,“他們兩個又不相識,能起什麼衝突,再者,你怎麼也不勸說一二,平日裡怎麼講的,要你和珝哥好好相處,這點事都幫不上。”
適時,就聽見外間傳來對話聲。
“珝哥,我和你講,我有個極美貌的丫鬟,才買來住在府上不久,正在我娘身邊教習禮節。等晚上,我讓她去伺候你了。珝哥不是我自誇,你打聽打聽,學堂裡誰人不知我是個講道義的,說與你,便與你最好的,從不藏著掖著。”
賈政聞聲走出房門,就見門前的小徑上,薛蟠勾著賈珝的肩頭,兩人正聊得興起。
回頭再看向寶玉時,語氣冷了幾分,“這就是你說的起了衝突?”
寶玉身子不由得打了寒顫,“老爺,我實沒說謊,在學堂是起了衝突,這會兒興許是和好了。”
賈政哼了一聲,再高聲喚道“珝哥,隨我來。”
賈珝循聲望去,見是賈政呼喚,便與薛蟠道“蟠哥,我先去回老爺話了。”
“去,珝哥你自去忙,我在這裡候著。”
進了夢坡齋,入眼就是寶玉沮喪的站在一旁,似是才被教訓過,賈珝微微疑惑,上前問候道“伯父,有事喚我?”
賈政點點頭,起身走向賈珝道“今日叔爺來信說,往後你不必再去學堂修習,一開始我還擔心是珝哥惹了禍事,聽寶玉的話,是珝哥的學識極深,叔爺的意思是在家中自學即可。”
賈政捋著胡須,又笑道“哈哈哈,沒想到珝哥是個文武雙全的,使得叔爺都教無可教,此次鄉試珝哥定會高中了。”
“伯父言過了,還要潛心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