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麥子個個像是喝醉了酒耍酒瘋的酒鬼一樣,東倒西歪,隻有極少數的麥子依然挺立著。
因為那場雨有點突然,許多地裡的麥子都沒來得及割,全都倒成了一片,倒成一景。
隻是這景有點不美觀!
張濤也跟著他爸來地裡了,下雨那,他爸去鎮上開會了,他媽抱著弟弟沒法割麥子,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雨將麥子全都澆成這樣了。
本來張濤正撅著屁股跟他爸在地裡割麥子,聽到有腳步聲,回頭就看到柳葉跟著柳國東也來地裡割麥子了,當下覺得稀奇。
全村都知道柳國東將柳葉看成金蛋蛋,彆下地乾活了,飯也不舍得讓做。
如今看著柳葉跟著柳國東來割麥子,怎麼能不稀奇。
“柳大爺,柳葉姐,你們也來割麥子了。”張濤手上輕甩著鐮刀,笑眯眯的問道。
張建軍直起身,朝柳國東笑了笑,也稀奇的看了眼柳葉。
柳葉的臉有些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知道他們為啥用這種眼神看她,作為一個農村村姑,長到十六歲還沒下地乾過活,確實有些不過去。
“噗!”
張濤看到柳葉手裡的鐮刀,當下不客氣的笑噴了,“柳葉姐,你手裡的鐮刀是玩具嗎?”
柳葉聽到張濤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向手裡的鐮刀,有些不明白他為何這樣笑。
張建軍抬手在兒子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彆笑了。”
人家柳國東疼閨女,給弄了個玩具一樣的鐮刀讓玩,有啥可笑的。
柳國東倒沒不好意思,憨厚的道,“這鐮刀是柳葉的時候,我給她做的玩的,今她非要跟我來地裡,我就讓她拿著玩。”
“哈哈……”張建軍的一巴掌沒有把張濤的笑打止住,反而笑的越來越大聲。
張濤的笑聲將附近割麥子的人目光全吸了過來,看到柳葉手裡的鐮刀全都笑了起來。
柳葉這個時候才回過味來,原來柳國東給她的這個鐮刀不能割麥子,眼角餘光看了眼一本正經的柳國東,臉臊的慌。
“爸,家裡還有鐮刀嗎?”
“有,哎……柳葉,你乾嘛去?”柳國東話還沒完,就見柳葉大步往地外麵走。
柳葉扭頭看了眼柳國東,揚聲道,“爸,我回家取個能割麥子的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