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連忠被宮玨瀾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的腦子有點懵,他的傷跟新兵入伍有什麼關係。
柳葉又不想當兵,就算想,直接特招進去就行了。
根本不用走這程序。
範連忠想問宮玨瀾,見他一臉嚴肅的拄著拐杖在病房裡走來走去,最終什麼也沒有問。
他要是能懂頭的心思,那他就不是一個小連長了。
不一會兒,醫生帶著康複中心的醫生過來。
“宮首長,這位是康複中心醫院的李醫生。”主治醫生給倆人做著介紹。
宮玨瀾朝李醫生點點頭,“李醫生。”
李醫生的心臟漏跳一拍,這可是活的首長,他第一次見,有幸給他做複健,是他的福氣。
“宮首長,您客氣了。”
李醫生給宮玨瀾檢查後,恭恭敬敬的說道,“宮首長,您可以做複健,隻是……”
“隻是什麼?”宮玨瀾擰眉看向李醫生,剛才主治醫生已經給他說過了,做複健會很痛苦。
他從來不怕痛苦!
還有其他什麼嘛!
李醫生被宮玨瀾盯的全身僵硬,感覺自己被冰凍了一樣,身體不由自己控製了。
實在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了,被他這麼看著,好像他全身的毛細血管也是透明的一樣,無所遁藏。
“就是……就是複健會很痛苦……有點疼。”其實不是一般的疼,疼的時候好像骨頭縫被尖針紮一樣,對著男人犀利的目光他不敢說。
宮玨瀾移開視線,淡淡的說道,“沒事。”
當身上那道強勢的視線挪開時,李醫生鬆了口氣。
走出病房,抓著主治醫生的胳膊,有種劫後餘生,“我看你對著宮首長一點懼意也沒有,為什麼我會不由自主的怕的要死。”
主治醫生哈哈大笑,“我第一次見宮首長跟你一樣,也是怕的要死,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其實宮首長隻是嚴肅了點,人還是很好的。”
李醫生有點不相信,宮玨瀾可不是一般的男人,這麼年輕就當了首長,可見能力一斑。
主治醫生也不再解釋,解釋再多李醫生未免相信。
現在他不是宮首長的複健醫生嗎,相處久了,他自然就會明白。
當天下午,宮玨瀾就被安排做複健。
範連忠站在複健室門外看著宮玨瀾,他本想進去,可頭不讓。
他隻好守在門口。
看著頭疼的臉都白了,臉上的冷汗跟剛洗過臉一樣,豆大的水珠子直往下砸,腳邊濕了一片,可見有多痛苦。
可頭硬是咬著牙關一聲沒吭。
他看著都感覺疼死了。
……
柳家村。
柳國東早上起來就感覺很不舒服,胸口悶悶的,身上的虛汗將衣服都浸濕了。
今天不用賣菜,本想多編些籃子,明天好拿到縣城去賣。
可剛編了一會,他就難受的坐不住。
頭發暈,胸口悶的更厲害了。
看了眼外頭灸熱的天氣,知了不停的叫,煩躁的他火氣直往上躥。
給自己倒了杯白糖水,喝完還是這樣,身上的衣服跟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都能擰出水來。
柳國東知道自己生病了,伸手摸了摸額頭,冰涼一片,沒有發燒啊。
可他渾身無力發虛,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以來,他時常感覺累,感覺很難受的時候他就去床上躺一躺。
可今天他越躺越難受,乾脆起身。
院子裡的知了聲聽的他煩躁,拉開院門想去地裡轉轉。
走到地畔的時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腿使不上力,臉色蒼白的嚇人。
方誌寬不想在家裡看楊鳳嬌的臉色,大熱天的也到地裡來了。
看到坐在地上的柳國東,忙跑過來,“柳大叔,你怎麼了?”
柳國東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額頭上的冷汗一直往下掉,臉色慘白如紙。
他使出全力雙手抓著方誌寬的胳膊,想說什麼,張開嘴卻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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