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玨瀾看著柳葉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見她似乎都要站不穩,雙手扶著輪椅滾到了柳葉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沒事,聽醫生的,或許……有奇跡發生呢。”
“對,說不定有奇跡發生呢,醫學上也有許多科學解釋不了的事,隻要病人心態好,樂觀。”醫生順著宮玨瀾的話說道。
看著倆人握在一起的手,龍雲天的眼睛眯了眯,看來宮爺對這個小女孩很上心。
仔細看了眼柳葉,左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肯定是他想多了。
但,宮爺看小女孩的眼神分明是成年人看成年人的眼神。
又不由得他不多想。
柳葉勉強笑了笑,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笑比哭還難看,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其實上世看了太多生死,早已麻木。
為何她的心還是這樣的痛!
醫生什麼時候走的,柳葉也不知道,隻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而且柳國東又不是她真的親生爸爸,她沒必要這樣傷心。
可她的心卻不由她作主,疼的她感覺呼吸也是痛。
“柳葉,事已至此,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力而為!”宮玨瀾拉著柳葉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想將他身上的力量傳遞到柳葉的身上。
一向嬉皮笑臉的範連忠,這會嘴巴跟劇了嘴的葫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失去親人的痛苦他比誰都能夠體會,頭更能體會,所以才會拉著柳葉的手給她安慰。
範連忠走出病房,就看到龍雲天靠在牆上,一條腿微彎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範連忠頭皮發麻,這個龍雲天雖然是個醫生,但敏銳度不比軍人差,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龍雲天朝病房裡呶了呶嘴,“裡麵的那位小姑娘是誰啊?”
“哦,是頭看上的一個兵苗子,這不,家裡出事了,所以頭比較擔心。”蔣連忠儘量自然的說道,不讓龍雲天看出端倪。
可龍雲天是誰,哪有那麼好打發的。
擺明了不相信。
“一個兵苗子,讓我大老遠的從京城趕到這裡來?”哄三歲孩子呢,他可不是孩子。
蔣連忠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也知道頭是個兵癡,看到好苗子,尤其還是個女孩,自然不願意放過。”言外之意,如果是個男孩,就不會這樣上心了。
龍雲天點點頭。
範連忠鬆了口氣,信了就好。
突然,龍雲天湊到範連忠麵前,看著他的眼睛,嘻嘻一笑,“你的眼神在躲閃,說明你在說謊。”
“誰……誰說謊了。”一著急,蔣連忠說話都結巴了。
龍雲天哈哈大笑,拍拍蔣連忠的肩膀,“女人麼,我懂的,又不是娶老婆,怕什麼。”
範連忠嘴角一抽,他倒是忘記了,這個龍雲天可是個風流公子,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就沒斷過。
估計將頭想成跟他一樣的人了。
他也不想解釋,省得越描越黑。
病房裡。
柳葉一直呆呆的坐著,低垂著頭,因為剛才是跑來醫院的,頭發有些淩亂,遮住她半邊臉。
宮玨瀾忍不住伸手給她拂開,“好點沒有,嗯?”
柳葉低著頭點點頭。
吧嗒,吧嗒。
雨點大的淚水砸在握著她手的宮玨瀾手背上。
宮玨瀾歎了口氣,柳葉沒有媽媽,柳國東就是她的一切,如果柳國東時日不長了,她以後可怎麼辦。
心裡更加堅定帶她去部隊的想法。
去了部隊,或許她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去了部隊,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理想,明白身為一名軍人的職責,與驕傲!
……
嚴桂花跟方誌寬回到柳家村,就急忙回家了,小兒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方誌寬回到家就看到張霞正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張霞看到方誌寬回來,忙跑過來,焦急的問,“誌寬,你到哪裡去了,一天都沒看到你的人。”
“柳大叔生病了,我送他去醫院了。”方誌寬無力的說道,雖然醫生沒有明說,但他看柳國東這腫瘤估計是惡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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