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玨瀾挑眉,仿若睥睨世間的姿態,一切儘在他的掌握之中,“我現在對她殘忍,是對她以後的負責。”
範連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總感覺這話有些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他明白頭這樣做,無非是想讓柳葉心甘情願的進部隊。
不然以她的性子,想讓她進部隊,難如登天。
“是,頭,我現在就去。”
範連忠找到柳葉的時候,見她坐在一棵樹下,手裡拿著一根冰棍,吃得正歡。
範邊忠仰頭望天,他以為見到的柳葉會是垂頭喪氣,生無可戀的表情。
沒想到人家壓根一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
“柳葉,好巧啊。”範連忠裝作無意碰到柳葉的樣子,笑著走過來。
柳葉掀起皮眼瞅了眼範連忠,點點頭,“巧!”
“你到縣城來怎麼不找我呢,頭今天早上還念叨呢,說是你以前答應陪他吃早餐的,結果現在人影都看不到。”範連忠坐在柳葉的身邊,狀似無意的說道。
柳葉拿著冰棍的手一抖,一塊冰棍掉到了地上,很快就被灸熱的大地融化成一灘水。
柳葉拿起冰棍咬了一口,淡淡的說道,“以後我就不去了,我得找工作。”
範連忠看了眼柳葉手裡的冰棍,眼珠一轉,心裡有了主意。
起身,拍了拍屁股後麵的土,“行,那你慢慢找工作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過你如果有時間了,就來醫院陪頭吃飯,不一定非要陪他吃早餐,午餐跟晚餐也是可以的。”
“唔。”柳葉含糊的說道。
範連忠看了眼柳葉就走了。
吃完手裡的冰棍,柳葉起身,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陽,歎了口氣。
看來她隻能找小飯館打工了,給彆人洗碗賺錢。
還好口袋裡還有些錢,不然都活不起了。
兩個小時後,柳葉從一家小飯館裡出來,樣子有些狼狽。
因為她洗了兩個小時的碗,打碎了四個盤子。
她也很納悶,她後世經常自己做飯啊。
穿過來後,偶爾也會幫柳國東做飯洗碗,為何在這個小飯館一直打破盤子。
最後,老板將她趕了出來,還好沒讓她賠盤子。
再看了眼小飯館,柳葉離開了。
在她轉身的刹那,一個人影鑽了進去。
“老板,這是賠你的盤子錢,謝謝你的配合。”一個男人將錢遞給老板。
老板接過來,笑嗬嗬的說道,“配合解放軍人民同誌辦事是公民應儘的義務!”
範連忠從飯館出來,看到柳葉朝另條巷子走去,忙轉身離開。
剛從後門出來,就看到柳葉進去了。
範連忠輕吐一口氣,差點就撞到了。
半個小時後,柳葉從飯館出來。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解。
就這半個小時,老板讓她洗碗看下她洗的乾淨不乾淨,結果打碎了兩個碗。
然後又沒被錄用。
今天真是邪門了。
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了。
明天再找工作吧,今天這樣子估計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工作。
範連忠見柳葉朝柳家村的方向走去,才回了醫院。
“頭,事情都按照你的吩咐照辦了。”
“嗯,明天繼續。”宮玨瀾手按著自己受傷的腿,今天複健後好像感覺好了許多。
範連忠嘿嘿一笑,“頭,我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宮玨瀾頭也不抬的問道。
“我找到柳葉的時候,看到她正在吃冰棍,我想……”範連忠摸了摸下巴,他簡直太有才了。
宮玨瀾看了眼範連忠,“剛才誰還在我麵前同情柳葉來著。”現在就出了這樣的鎪主意。
不過,這樣能儘快讓柳葉心甘情願的去當兵,也值了。
範連忠尷尬的笑了笑,“頭,我這不是為了柳葉早日進入部隊嘛。”
“還不快去辦。”宮玨瀾睨了眼範連忠。
“是,頭,我馬上去。”
宮玨瀾嘴角勾了勾。
依柳葉的聰明勁,今天的事隻能做一次,明天就不管用了。
甚至,還會被她猜出今天的事情有鬼。
一次打碎盤子,哪能次次打碎。
範連忠的主意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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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若乾月後的某天,柳葉揪著宮爺的耳朵,怒問,“當初是你設計的我?”
宮玨瀾猛搖頭,打死都不能承認,“沒有,那時你人小,手也小,所以將人家的盤子打破了。”
柳葉冷笑,“那時?也就是幾個月前的事,我現在怎麼不打破盤子了。”
宮玨瀾,“因為你現在是給我做飯啊,所以不會打破盤子。”
柳葉嘴角抽搐,手一旋轉,疼的宮爺臉都白了。
荷子:兩字,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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