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的開導,令顏雪雲跟尤亞妮放下了心蒂,也理解了這次野外生存訓練的意義所在。
三人說說笑笑的朝宿舍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淩月端著盆子,裡麵放著牙刷和毛巾,看樣子是準備去洗水房。
看到她們三個,淩月一愣,看柳葉的眼神複雜又痛基,快速的越過她們匆匆走了。
“她怎麼了?”顏雪雲奇怪的問道,剛才解散後就沒見淩月。
尤亞妮搖搖頭,淩月以前跟趙曼果交好,如今趙曼果被開除了,她難過是應該的。
但她跟淩月很少說話,也不了解她,故而她難不難過她也不關心。
柳葉看了眼淩月的背影進了宿舍。
顏雪雲跟尤亞妮之前已經洗漱過了,倆人跟柳葉道了晚安後就睡覺了。
柳葉拿著盆子朝洗水房走去。
還沒走近,就聽到了裡麵壓抑的哭聲。
聲音很小,但聽起來很傷心。
柳葉重重的咳了咳,同時加重走路的聲音。
果然,洗水房裡的哭聲停止了。
柳葉走進去,就看見淩月正在刷牙,掃了一眼,洗水房裡隻有她一個人。
也就是說,剛才是淩月在哭?
她在哭趙曼果嗎?
柳葉站在淩月的身邊,擰開水龍頭刷牙。
淩月刷牙的手一頓,繼續刷牙,快速洗漱好後就拿著盆準備走。
柳葉吐掉嘴裡的泡沫,淡淡的說道,“野外生存訓練前一天,你來過洗水房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淩月背對著柳葉,說完就抬步走了,好像剛才哭的人不是她一樣。
柳葉嘴角一勾,不承認也沒關係。
淩月走路的腳步聲跟那天晚上出現在洗水房門口的腳步聲一致,她那天出現在目的是什麼?
是替趙曼果來殺她?還是來提醒她這次訓練她會有生命危險?
柳葉不得而知。
現在趙曼果被連夜送回柳縣了,也沒人來處處找她的麻煩了。
部隊生涯似乎也輕鬆許多。
柳葉哼著小曲心情愉悅的走回宿舍,見所有人都睡了,她也就躺在床上,看了眼淩月的床鋪,她麵朝牆躺著,也不知是真假還是假睡。
柳葉看了會就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間,柳葉聽到了熄燈號響,嘴角彎了彎,好幾天沒聽到號聲,居然還有點想念。
剛睡沉,就聽到了床板咯吱的聲音。
倏地,柳葉睜開了眼睛,看到淩月起床,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
柳葉閉上眼睛,靜靜聽著動聽,淩月這是要來殺她嗎?
淩月雙手握著匕首抖個不停,她也不想殺柳葉的,可是她沒有辦法。
時間倒回到新兵連解散後。
淩月剛進宿舍,就看到趙曼果在收拾東西,有兩個女兵站在一邊看著她。
看到她,趙曼果想說什麼,便顧忌到那兩個女兵,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淩月很害怕,不知道趙曼果回柳縣後,她的舅舅會怎麼對她的父母。
趙曼果收拾好東西後,看了眼淩月就走了。
這一眼,有警告,有不屑,更有恨。
淩月嚇得要死,躺在床上拿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好像隻有這樣,她才會有一點安全感,才不會讓她那麼害怕。
正在這時,隔壁宿舍的女孩喊樓下有人找她。
淩月掀開被子下床,理了理頭發下樓。
樓下站著一個男兵,淩月不認識,疑惑的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男兵朝淩月友好的笑了笑,“同誌,我是後勤部的,有你的電話。”
淩月臉色變得蒼白,腿有點軟,電話……
一般家裡人不會打電話給她的,因為她家裡沒有電話,打電話要到十裡外的小賣部打。
會不會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淩月身子晃了晃。
“同誌,你沒事吧?”男兵疑惑的看著淩月,“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淩月感覺她整個臉都是麻的,機械般的跟著男兵朝後勤部走去。
中間男兵給她說了什麼,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男兵見淩月不想說話,也就不說了。
來到後勤部,男兵體貼的將辦公室讓給她,自己出去了。
看著桌子上的話筒,淩月忙撲了過去,顫抖著說道,“媽,是不是我爸出什麼事了?”
“小淩月,好久不見了。”聽到話筒傳來的聲音,淩月整個人像是有一桶冰水從頭澆下來,全身抖得像是篩子一樣,牙齒都合不攏,咬在一起咯咯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