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對視一眼,繼續監聽。
張君浩聽了昌天力的話,嚇得要死,“力哥,為了避嫌,我跟柳葉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突然提出去醫院看她,不是很奇怪嗎?而且她的兩個朋友想去看她,我們的指導員都不允許。”
“為什麼不允許?”昌天力敏銳的問道。
張君浩搖了搖頭,又想到昌天力看不到,急忙說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覺得柳葉沒醒,看了也沒用,還耽擱訓練。”
“我就知道部隊很冷血。”昌天力冷哼,氣得罵道,“你不會請假自己去醫院,還非得要告訴你的指導員?”
這個蠢豬,虧他以前還覺得張君浩挺聰明的,這會笨得跟頭豬一樣。
張君浩聽了昌天力的話小腿抖了下,小聲說道,“力哥,你可以派其他人去嗎?”
監聽的範連忠跟楊澤蔚坐直身體,專注的聽著那頭的對話。
“張君浩,你是想造反嗎?如果你現在在我跟前,我一定一槍斃了你。”昌天力將手裡的水杯直接砸了出去。
水晶杯摔到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刺耳的躁音從話筒傳來,範連忠蹙了蹙眉。
暗想這個昌天力到底是做什麼的,難道在新兵連還安插了其他人嗎?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總不會安插的人全部都是來刺殺柳葉的吧。
這也太誇張了。
可能性不大。
這說明他還有更大的陰謀在後麵。
上次頭讓他給孔局長打電話,讓他查下這個昌天力,可孔局長什麼也沒查出來,隻是說這個昌天力就是個比較橫的人,沒做什麼犯法的事。
看他現在所做的事,恐怕不是隻是“橫”這麼簡單吧?!
看來這個昌天力還得好好查查。
範連忠不再胡思亂想,擰神聽那頭的對話。
張君浩被昌天力都要嚇死了,隻差給他跪下了。
“力哥,我真的行,我都不知道柳葉在哪個醫院,隻要我一打聽,指導員肯定就會知道,我……”
“如果新兵連還有我的人,我還用得著你這個慫包嘛。”昌天力怒吼道。
範連忠跟楊澤蔚的心同時一鬆,還好沒有人了。
“力哥,淩月已經被抓了,我真的怕……”
昌天力冷哼,“張君浩,彆忘記你爸爛賭欠了我一大筆錢,他可是拿你抵債了,如果你不去做,我就隻好剁了你爸的手了。”
“彆,力哥,我去,我去,你不要剁我爸的手。”張君浩直接嚇哭了,一個十八歲小夥子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掛了電話後,昌天力氣得罵道,簡直是個慫包。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兒子。
他老子就是個爛賭徒一個,還不上錢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抵債,還能好到哪去。
剛好當時招兵,他想多安插個人進去,想到哪怕這個慫貨的兒子再不頂用,辦點小事總行吧。
結果,連去醫院撥個活死人的氧氣管都不敢。
昌天力氣得要死,卻沒有辦法。
淩月沒有將柳葉一刀斃命,他必須讓張君浩去殺了她,不然柳葉醒來,這些不就白忙活了嗎。
趙曼果已經被送回來了,她一回來就跑來對舅舅哭訴。
見舅舅說已經讓淩月去收拾柳葉了,她還挺高興的。
也可這會看著舅舅狂躁得像個憤怒的獅子一樣,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是討厭柳葉,恨不得她去死。
那是因為在部隊柳葉搶了所有風頭,讓她成為眾人的笑柄,她做什麼都不如柳葉。
連魏宏亮也從來不看她一眼。
可這會她都被送回來了,以後估計也不會再去當兵了。
柳葉怎樣跟她實際的生活已經沒有多大交集了,可舅舅好像很生氣,因為淩月沒有殺了柳葉,現在又派彆人去殺柳葉。
舅舅是非要柳葉死不可。
昌天力對上趙曼果疑惑的視線時,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曼果,你放心,舅舅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不會讓你白受罪,如果不是柳葉,你也不會受傷,更不會被部隊開除。”
趙曼果一喜,原來舅舅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給她出氣。
剛才她還誤會舅舅了。
趙曼果撲進昌天力的懷裡,哽咽的說道,“舅舅,你對我最好了。”
“傻孩子!”昌天力摸著趙曼果的頭發,思緒卻飄向了遠方。
張君浩掛了電話後就一直坐在地上哭,他不怕殺柳葉,他怕跟淩月的下場一樣。
那他整個人生就完了。
“哭夠了沒有?哭夠了咱們聊聊彆的。”範連忠推門進來,笑眯眯的說道。
後麵跟著楊澤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