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層樓的人幾乎都出來了,站在門口看著柳蘭清指指點點。
柳蘭清氣得要死,用頭巾將自己慘不忍睹的臉遮住,衝著看熱鬨的人吼道,“看夠了沒有。”
“偷男人還偷得理直氣壯的,活該!”
“就是,我可聽說是她先勾引高校長的,然後才能嫁給他的。”
“可不是,好好的家,硬是被她的淫蕩給弄散了。”
“可憐了孩子,有這樣的媽還不如沒有。”
……
眾人圍觀著柳蘭清,無視她快要噴火的眼睛。
柳蘭清沒辦法,從地上爬起來,去拍門。
可門裡的人就跟死了一樣,無論她怎麼拍就是不給開。
“要是我,我也不給開門,這樣的女人要她乾啥。”
“就是,高校長多好的人啊,被這個女人給禍禍了。”
柳蘭清回頭,瞪著眼前說話的女人,大聲說道,“誰說高利安那個王八蛋是好人了,他都要將我打死了。”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偷人的。”
“就是,高校長是被你勾引的吧,不然怎麼可能會娶你。”
柳蘭清氣得喉嚨口一陣腥甜,渾身發抖的拍門,甚至用腳去踢。
站在這裡看熱鬨的大多數是女人,可看不起女人,為難女人的也往往是女人。
高利安穩穩的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看電視,電視沒有開聲音,門外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
鄰居們的議論聲他很滿意,對,這件事從頭到尾是柳蘭清勾引的他。
如果不是她在他的麵前說蔣誌安對她不好,如果不是她想將自己的侄女介紹給他,又怎麼會被柳葉反算計。
高利安不開門,柳蘭清也沒地方去,反正今天丟人已經丟得沒臉沒皮了,乾脆拿頭巾將頭一裹,隻露出一雙眼睛,坐在門口閉上了眼睛。
鄰居們議論了一會就都散了。
大家都忙著,做飯的,帶孩子的,打毛衣的,納鞋底的,各有各的事,議論一會也就各回各家了。
走廊裡安安靜靜,柳蘭清見所有人都走了,這才敢哭出聲來。
她也不明白她的人生怎麼就過成了這樣。
遇到的兩個男人為何要這樣對她呢。
柳蘭清不敢哭得大聲,怕被彆人聽到,張大嘴巴無聲的嚎著。
鹹鹹的淚水滴在傷口上,很疼,但她眉頭都沒蹙一下,因為心比傷口疼。
聽到有人上樓,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聽腳步聲像是四五個人的樣子,柳蘭清忙擦乾眼淚。
四個男人抬著一張大床上來,前麵的男人看了眼門牌號,再看了眼坐在地上狼狽的女人,客氣的說道,“大姐,請讓一下,我們給這家人送床。”
“送床?”柳蘭清扶著牆起身,一臉懵,“我家沒買床啊。”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被拉開,高利安站在門口,淡淡的說道,“我買的,抬進來吧。”
柳蘭清讓開身子,四個男人進了屋子,先將臥室裡的床挪出來,再將新床搬了進去。
“這張舊床送給你們了。”高利安指著舊床對送貨的男人說道。
男人開心的咧嘴直笑,今天這趟貨送的值,這床一看就隻買了幾個月,還是新的。
四個男人抬著舊床走了。
高利安看著站在客廳的柳蘭清,冷泠的說道,“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我打你出去?”
“利安,你為什麼要換床啊?”柳蘭清不解,高利安雖說是個校長,但也不是很富裕啊,這張床還是他們結婚的時候買的,這才幾個月他就要換。
高利安看了眼柳蘭清,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你跟蔣誌安在上麵睡了,我-嫌-臟!”
柳蘭清的身子晃了晃,哆嗦著嘴唇,半天才說,“利安,你聽我說,是蔣誌安報複我的,不是我自願的。”
高利安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剛開始他是很生氣,現在是真的一點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