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現在因為柳蘭清,整個柳家村都出名了。
誰以後還敢娶柳家村的姑娘啊,不怕被戴綠帽子嗎。
想到這,嚴桂蘭慶幸自己是三個兒子,以前愁兒子以後養不活,現在看來兒子好,總比閨女以後愁嫁。
“媽……”柳蘭清捂著早已被打得麻木的臉,小聲哭著。
“哭?你還有臉哭,我以為是高利安那王八蛋不要你了,原來是你偷漢子,你說你既然舍不得蔣誌安,為啥當初跟……哎瑪我都說不出口,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這要是放在舊社會,你要是被浸豬籠的,全家人都跟著你抬不起頭來。”
張桂花氣得不輕,說話聲音都在發抖。
“他大娘,事情已經出了,你彆生氣了,再將自個氣著了,不劃算!”嚴桂蘭給張桂花輕撫著胸口。
張桂花深吸口氣,自嘲的說道,“我張桂花要強了一輩子,我男人死後,我一個人拉扯著兩兒一女長大,如今大兒子被一老一小兩個女人氣得得病死了,女兒又這樣,我百年後有什麼臉麵見我死去的男人。”
說完,張桂花推開嚴桂蘭扶著她的手,朝柳家村走去。
嚴桂蘭看了眼柳蘭清,去追張桂花了。
張桂花年紀不輕了,萬一路上出事可不得了。
既然她跟著來了,就得安全將人帶回柳家村,至於以後是死是活就跟她沒關係了。
嚴桂蘭跟張桂花走了一段路,沒見柳蘭清跟上來,又看張桂花臉色氣得鐵青,就沒敢說話。
柳蘭清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想回家了自然就回家了。
嚴桂蘭將張桂花送到家裡,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就走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嚴桂蘭剛進門,張建軍就不悅的問道。
小兒子剛一歲,正是粘媽媽的時候,睡覺前一定要媽媽哄才睡。
嚴桂蘭不在家,這可把張建軍累死了,抱著孩子滿屋轉,看著他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就是不睡,都把他愁死了。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著,他自個也累不得輕。
現在看到嚴桂蘭回來,自然沒好臉色。
嚴桂蘭沒在意張建軍的話,將今晚發生的事給他說了一遍。
“真的?”張建軍有些不相信,柳蘭清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的兩個哥哥可都是老實本分的人。
柳國東不用說了,對他的老婆很癡情,人跑了也不再娶,自己帶著柳葉長大。
柳國平更是個妻管炎,孫香玲說什麼就是什麼,在家裡說話都不如放個屁,放個屁還有個響聲,他的話連個響聲也沒有。
嚴桂蘭歎了口氣,“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我現在知道為啥柳蘭清被家暴了,這都是有原因的。”
“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咱們村哪個女人不羨慕她,嫁到縣城不用種地,不用掙錢,隻伺候男人一家就行了,結果將日子過成這樣,也是個人物。”
“誰說不是呢。”嚴桂蘭捶了捶腿,這來回一趟縣城,走得她腿都細了。
“行了,這事咱們知道就行,彆外傳,柳家今年是中邪了,一直出事。”張建軍感歎。
嚴桂蘭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什麼中邪?柳國東那是生病,沒辦法的事,柳蘭清完全是自個作的,怨不得彆人。”
兩口子又說了會話就睡了。
張桂花氣得一夜沒睡,柳蘭清沒回來她也沒管。
翌日清早,聽到敲門聲,張桂花去開門,看到兩個警察時,嚇了一跳,“警察同誌,我可是合法的良民,我不做壞事的。”
心裡暗想,難道是高利安?怪他們昨晚去找他了,所以找警察來了。
可他們也沒做啥事啊。
“大娘,節哀!”一個警察看著張桂花,同情的說道。
“節哀什麼?”張桂花不解的問道。
兩個警察相視一眼,還是之前說話的警察說道,“今天早上有人報案,在河邊發現一具女屍,經確認是你的女兒柳蘭清。”
撲嗵一聲。
警察話剛落,張桂花就栽到了地上。
從昨晚柳蘭清告訴她離婚後,她的情緒就一直很激動,昨晚從高利安家回來後更是氣得一夜未睡。
沒想到一大早就接到柳蘭清死了的消息,整個人就倒下了。
柳蘭清一死,她的事情就藏不住了,村裡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她活該,有人說她命不好。
張桂花倒下後一直在醫院,昏迷不醒。
柳蘭清的喪事是柳國平操辦的。
說是操辦,也是很簡單,買了副棺材找了幾個人抬到柳家的墳地草草埋了。
連個葬禮也沒有。
不是柳國平不想給辦,實在是柳蘭清做這事太丟人了。
還是悄悄埋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