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玨瀾剛出宿舍,迎麵遇到了楊澤蔚。
楊澤蔚納悶,平時頭的衣服不都是警衛員給他洗嗎?今天怎麼自己親自洗了,還是床單被罩,沒有多想,就想伸手拿過來。
宮玨瀾將盆子藏在身後,耳根有些紅,“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頭,你跟我客氣啥啊,是不是警衛員在忙,沒事我這會閒,我來給你洗。”楊澤蔚還想要再奪。
頭的手是指點江山的,怎麼有讓他洗衣服呢。
“楊澤蔚。”宮玨瀾沒辦法,吼了一嗓子,就跟平時訓練時候的一樣,板著一張冷臉。
“到。”楊澤蔚條件反射的站直,雙手緊貼著褲縫,看著宮玨瀾,等著他的指示。
站了不到兩秒,感覺有些不對勁,現在不是在訓練啊。
“向後轉,去操場跑圈五圈。”宮玨瀾麵無表情的說道。
楊澤蔚又條件反射的轉過去了,小跑到操場後才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麼就這麼慫呢。
宮玨瀾鬆了口氣,這才端著盆子去了洗衣房。
先是在門口張望了下,看到裡麵沒人時才進去。
打開水龍頭,將床單鋪開,看著上麵的梅花,嘿嘿直笑。
“頭。”
怦的一聲。
宮玨瀾忙將床單揉在一起,因為太用力,連盆帶床單就給掉到了地上。
好死不死,紅色的梅花正攤在上麵。
郝燁也端著一個盆子來洗衣服,看到宮玨瀾在,自然是要打招呼的,可是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
看到床單上的梅花時,腦子翁了一下,雖然他還沒有碰過女人,但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小心的看了眼頭黑成鍋底一樣的臉,郝燁小聲說道,“頭,女人每個月有幾天不舒服是正常的,這是柳葉不小心弄臟的吧,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至於將頭嚇得連盆帶床單全掉到了地下嘛。
宮玨瀾的臉色緩了緩,還好,郝燁這個笨蛋以為是柳葉例假來了。
倒不是他怕彆人說閒話,畢竟這是在八零年代,還是很保守的,大家知道他跟柳葉睡在一個房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她的落紅是另一回事。
“哦,我剛才手滑。”
宮玨瀾儘量自然的撿起地上的床單,重新放在盆子裡,打開水龍頭清洗。
想到柳葉昨晚在他身下的纏綿,身體感覺快要爆炸了。
心想,下午給柳葉燉些排骨湯補補,昨晚他還能再來幾次的,實在是看到柳葉累得不行的樣子才放過了她。
下午補了,晚上又可以繼續了。
“頭,你在笑什麼?”還笑得一臉的春心蕩漾,郝燁好奇的問道。
宮玨瀾清了清嗓子,“沒笑什麼,洗你的衣服,不許亂看。”
郝燁,“……”他哪有亂看,分明是頭笑得太大聲好不好。
洗完床單被罩後,宮玨瀾晾在了樓頂,今天天氣好,晚上就可以乾了。
於是乎,正在操場跑圈的楊澤蔚就看到樓頂像是紅旗招展的床單被罩,被風吹得蕩來蕩去。
宮玨瀾拿著空盆子回房間,看到柳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走過去,自然的將她抱的坐在腿上,“不是累嗎?怎麼不去休息?”休息好了,晚上好辦事。
“睡不著了。”柳葉想起什麼,問道,“我接下來做什麼?”
“剛結束任務,你有半個月的休假,這半個月你就好好休息,然後跟著部隊一起訓練就成。”
“哦。”柳葉應了聲,繼續看電視。
宮玨瀾瞄了眼電視,裡麵的女人正在哭,站在她旁邊的男人手足無措。
宮玨瀾撇撇嘴,這女人太嬌柔了,沒他家柳葉堅強,還有這男人也太沒用了,連女人也不會哄。
吧嗒。
宮玨瀾在柳葉的臉上親了口,“你看電視,我給你整理行李。”
“好。”柳葉正看得起勁,朝宮玨瀾揮揮手。
宮玨瀾揉了下她的頭發,就提著門口的行李進了臥室。
打開行李,將衣服一件一件疊整齊放在櫃子裡,看到一個小手娟時,好奇的打開。
裡麵躺了一顆子彈,還有一張黑白的照片。
宮玨瀾拿起子彈看了眼,驀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