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柳葉是不是傷心過頭了。”走出宮玨瀾的宿舍,郝燁忍不住問道。
楊澤蔚歎了口氣,“誰知道呢。”
抬頭看了眼天空,這是天妒紅顏嘛。
在認識柳葉之前,頭是個硬漢一樣的軍人,什麼事都不會左右他的情緒。
當然,整個人對彆人都是禮貌疏離,跟誰也不親近。
隻有認識了柳葉後,他才活得像個人。
“楊澤蔚,郝燁,頭他怎麼了?”雲凝跑過來,淚眼汪汪的問道。
楊澤蔚看了眼雲凝,“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你們為什麼突然要去找頭。”雲凝才不信楊澤蔚的鬼話。
“愛信不信。”楊澤蔚此時的心情很不好,對雲凝說話的語氣就有些衝。
頭明明已經有了柳葉,她還非要往上湊,真是嗝應人。
郝燁瞪了眼楊澤蔚,拍了拍雲凝的肩膀,“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彆跟他一般見識,頭沒事的,就是去執行任務,我們一向是四人一起行動,這你也是知道的。”
雲凝的眼淚就下來了,“那為什麼頭走的時候不帶你們?”
關於這個問題,郝燁跟楊澤蔚都無解,如果不是柳葉堅持要去找頭,他們倆估計還會等幾天看看情況再定。
見郝燁不說話,雲凝直接哭出了聲,連哭邊說道,“我知道頭肯定出事了,嗚嗚……”
以前覺得雲凝還是蠻可愛的,部隊裡男兵多,一個嬌滴滴的女兵看著都讓人心情好。
如今看雲凝像個孩子一樣哭,楊澤蔚隻感覺煩。
柳葉也擔心頭,但她會用實際行動來幫助頭,卻不會哭哭啼啼。
楊澤蔚現在明白頭為什麼會喜歡柳葉,而對暗戀他許久的雲凝無動於衷。
關鍵時候,哭能有什麼用。
“我去收拾行李去了。”楊澤蔚對郝燁說了句就走了。
郝燁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遞給雲凝,“雲凝,你彆哭了,頭真的沒事,楊澤蔚他沒有騙你。”
淚眼朦朧中,雲凝看了眼郝燁,接過他的手帕,擦了擦眼淚,可她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越擦越多。
雲凝接手帕的時候,手指擦過郝燁的手背,有種異樣的感覺。
郝燁輕輕咳了咳,“雲凝,我找到頭後會給你打電話。”
“真的嗎?”雲凝一臉欣喜。
郝燁重重的點頭。
雲凝那水龍頭一樣的淚水這才止住。
淩晨三點的時候,一架飛機停放在空無一人的訓練場地上。
柳葉穿了一身黑,將上衣的帽子扣在頭上,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提著行李袋上了飛機。
楊澤蔚跟郝燁見柳葉上了飛機,他們也跟著上去。
楊澤蔚坐在柳葉的對麵,五天時間,柳葉感覺瘦了一圈,本就瘦,如今更是瘦得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跑一樣。
“柳葉,你彆太擔心了,頭不會有事的。”楊澤蔚忍不住出聲安慰。
柳葉抬頭看了眼楊澤蔚沒有說話,隻是輕點了下頭。
郝燁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柳葉比他們想像中要有主意,他們說的話不一定能安慰得了她。
飛機起飛後,柳葉閉上了眼睛,她得養精蓄銳,等到了Y國後一定要找到宮玨瀾。
她跟宮玨瀾能穿越,說明老天爺不會讓他們這麼容易死掉的,她要相信宮玨瀾,不會讓景修認出他是宮玨。
楊澤蔚跟郝燁小聲聊著天,飛機到Y國要十幾個小時呢,聊聊天也能轉移注意力。
“聽說中國有了股票,許多人都賺錢了。”
郝燁看了眼楊澤蔚,“那也跟咱們沒有關係,咱們是軍人又不是商人。”
本來閉著眼睛的柳葉猛的睜開眼睛,她怎麼將時間給忘記了,現在是一九八六年,不是二十一世紀,上世的這個時間,她跟宮玨瀾還是小孩子,那時的她還在孤兒院,並沒有被景修收養。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景修並不認識他們,更不會知道他們是誰。
真是關心則亂,柳葉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伸手拍了拍腦門,笑得一臉無奈。
楊澤蔚跟郝燁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柳葉。
柳葉這是傷心過度,腦子有問題了吧。
這幾天話都不說幾句,這會卻在笑。
楊澤蔚眨了眨眼,確實他沒有眼花,柳葉確實在笑。
“柳葉……”郝燁小心翼翼的叫道,手緊緊抓著楊澤蔚的胳膊,緊張的手心全是汗,如果柳葉腦子出問題了,他們是不是得打道回府,得先給柳葉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