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渾渾噩噩的回了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家門的,一雙腿像是灌滿了鉛,每走一步都感覺很累。
安德魯的媽媽聽到聲音,費力的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他的身後,“安德魯,你不是說你去找安德烈嗎?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他好久沒回來了,媽媽有點想他了。”
以前小的時候她一起帶兩個孩子,看到安德烈就有點煩。
自己的孩子都要養不活了,還要再給她姐養孩子。
現在孩子長大了,也離她遠了,想見他一麵都難了。
最近不知怎麼回事,總是做夢夢到她姐,問她安德烈過得好不好。
醒來就讓安德魯帶安德烈回家,好讓她看看。
安德魯張了張嘴,眼淚流了下來,伸手抹去,勉強笑了笑,“媽媽,我表哥現在做大事呢,很忙,等他有時間了就會來看你的。”
安德魯的媽媽很失望,垂首看了眼自己枯瘦的手,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安德烈還是在去年聖誕節的時候回來看過她,陪她吃了一頓飯就走了。
後半夜的時候,安德魯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媽媽臥室裡傳來異樣聲,爬起來跑過去一看,才發現他媽媽掉到了地上,雙手摳著自己的喉嚨。
“媽媽,你怎麼了?”安德魯將媽媽抱到床上,伸手拿起電話想叫救護車。
安德魯的媽媽拉住他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道,“安德魯,不……不用了,媽媽不行了,我……很難受……難受……”
抓著阿進的手輕輕的垂下,眼睛瞪得很大,那是因為走得不安詳。
安德魯驚恐的瞪大眼睛,搖晃著媽媽的肩膀,“媽媽……”
可媽媽永遠也不會再回答他了。
兩天後,安德魯將媽媽跟安德烈葬在一處墓地。
他在媽媽的墓碑前放了幾樣水果,也在安德烈的墓碑前放了同樣的水果,“表哥,媽媽在那邊就托你照顧了。”
日落的時候,安德魯才走出墓園,回家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
媽媽和表哥都不在了,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樣當個街頭混混,他得混出個人樣出來。
阿萊接到安德魯電話的時候,呆愣了半天,一度以為自己的聽覺出問題了,“你說什麼?你要跟著我混?”
安德魯站在一棟樓下,也是阿萊的公寓樓下,抬著望著不知名的樓層,捏緊手機,“是的。”
“安德魯,你在開玩笑吧,因為你,安德烈已經死了,你現在還想跟著我混,再將老板的消息出賣給彆人,間接的再將我害死嘛。”說到最後,阿萊幾乎是在吼。
阿萊本不想發火的,這是安德的表弟,不論他多壞,他欠安德烈一條人命,不能這樣對他的表弟。
可安德魯的話實在是太讓他生氣了。
“阿萊,我表哥死了,我媽也死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出賣景修的消息換錢,我就是想跟著你乾,想混出個人樣出來。”
阿萊,“……”
……
京都宮家。
“你說什麼?玨瀾讓人用飛機從Y國運回來一批槍械?”寧元慧不敢置信的看著管家。
候伯看了眼寧元慧,“是的,夫人,槍械已經交給政府了。”
“他瘋了嗎?”寧元慧從沙發上起來,爆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Y國是什麼地方?黑勢力猖獗,這批槍械肯定是玨瀾從他們手裡搶過來的,他有沒有考慮過他的安危?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萬一報複他呢?”
寧元慧雖然沒有從軍,但她爸爸是一名軍官,從小也聽了不少軍隊的事。
候伯就是擔心這個,所以知道後就告訴夫人了。
寧元慧在原地走了會,就抓起座機,撥了個電話出去,“爸,您在家嗎?”
……
“好的,我馬上過來。”
寧元慧掛了電話,對候伯說道,“馬上給我備車,我要回娘家。”
“是,夫人。”候伯立馬小跑著出去安排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