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韻賢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也隻有在夫人出事的時候,她才會顯出她脆弱的一麵,平時都是冷冰冰的,拒人千裡之外,還好,她喜歡他的身材,做了她的床伴。
半個多小時後,搶救室的門終於開了。
趙曼果急忙上前,“吳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吳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看著趙曼果鬆了口氣,“還好,你媽渡過危險期了,不過以後不能再受刺激了。”
刺激……
護士將昌瑜推進病房,趙曼果跟了進去。
楊韻賢守在病房門口,將空間留給這對母女。
“媽,你感覺怎麼樣了?”趙曼果坐在床沿,抓著昌瑜的手關心的問道。
也是在此時,感覺到媽媽手的溫度,才讓她感覺到了真實感。
剛才來醫院的路上,她想了許多,如果媽媽這次沒有搶救過來,那麼她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
昌瑜搖了搖頭,蒼白的臉色一絲血色也沒有,反握住趙曼果的手,“不要怪你爸爸。”
果然……
趙曼果就知道她媽不會無緣無故的進搶救室的,吳醫生說是她媽受了刺激,除了那個男人,誰還會再刺激她。
“媽,你不要管那個男人,以後他的電話你都不要接,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在病房門口,不會讓他靠近你。”
昌瑜輕輕搖頭,費力的說道,“曼果,他是爸爸,不是彆人,媽媽的病好不了了,以後媽媽走了,他就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我不要,媽媽,你一定好好的。”趙曼果俯在昌瑜的身前,哭得像個孩子。
昌瑜撫摸著趙曼果的頭發,“曼果,你爸給我打電話,說你跟男人……”做愛。
後麵的兩個字昌瑜說不出口,她不是反對曼果談戀愛,但她知道她不是認真的,以前提過她的婚事,她直言說不想結婚。
那時的她身體沒事,倒也沒在意,不結婚就不結婚,以後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就可以。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得了重病,將不久於人世,她的曼果怎麼辦。
她才二十幾歲,跟她爸爸的關係又這樣僵。
她必須在死前給曼果找一個好的歸宿,不然她到地下也不會瞑目的。
趙曼果雙手緊了緊,雙眼充滿陰沉,這個男人配做她的爸爸嗎。
從有記憶起,他就不在她的身邊,一直是她媽媽將她帶大的,而她對於父親的角色,更深的是舅舅。
“媽……”趙曼果抬頭,眼中的陰沉已經散去,換上了溫柔,“你不會有事的,我要你一直陪著我。”
昌瑜抬手摸了摸趙曼果的臉,嚴肅的說道,“你如果想讓媽媽死後安心,你必須答應媽媽一件事情。”
走出醫院,趙曼果上了車,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的景色沉默不語。
楊韻賢安靜的開車,趙曼果不想說話他就當個沉默的司機就好。
回到彆墅的時候,楊韻賢給趙曼果開了車門,“小姐,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趙曼果抓住楊韻賢的手,乞求的說道,“今晚,能不能抱著我睡。”
楊韻賢的身子一僵,這還是趙曼果第一次向他提這樣的要求。
以前他們隻做,做完後他就離開,從未在她的床上留宿過。
“……好。”楊韻賢嘶啞著嗓子,趙曼果此刻一定很脆弱。
剛才她媽媽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讓她變得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脆弱。
一整晚,趙曼果都纏著楊韻賢做,腦中想起媽媽的話,就越發狂野。
那個男人不是不喜歡她這樣嗎,她偏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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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三輛小轎車一前一後的行駛在京都的郊區。
奧斯頓坐在車中,手上拿著一把槍放在膝蓋上,眸子看著車窗外黑沉沉的天空。
潑墨般的烏雲沉沉的壓了下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兩個小時前,他的手下前來彙報,說是傑西卡從茶樓出來後就被人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