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伯的臉白了幾分,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輕微發抖,“曼果,你怪爸爸我能理解,可你不該……”這樣墮落自己。
當他給自己的女兒打電話問她在做什麼時,她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她剛做完愛。
做為父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何其心痛,可他沒有資格罵趙曼果。
因為他這個父親不配。
“不該什麼?”趙曼果挑眉,“我這個有爸爸跟沒有爸爸一樣的女孩,隻有自力更生,才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趙曼果的話讓候伯更加的內疚心痛。
車廂裡一時陷入沉默。
半響後,候伯調整好情緒,才說道,“曼果,二少爺是個很好的人,如果你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隻要你願意,爸爸一定會想辦法幫你促成此事。”
趙曼果的眼珠轉了轉,“好啊,那我就謝謝你了。”
候伯欣慰,趙曼果總算還願意聽他的話,隻是車廂昏暗,他沒看到趙曼果眼裡的惡毒。
入夜,宮家彆墅裡一片安靜,院子裡的桔色燈光淡淡的發揮著它的作用,旁邊的虯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一個嬌小的身影急匆匆朝四號彆墅樓走去。
走到門口時,四處張望了下,見沒有人注意,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門閃身進去。
阮春媚握緊大衣,全身凍得發抖。
她隻穿了一件玫紅色的吊帶性感睡衣,外麵就套了件薄款大衣,進屋後,熱氣撲麵而來,令她舒服許多。
將身上的大衣脫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藥末,朝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她的手上端著兩杯清茶,赤著腳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宮玨瀾躺在床上還沒有入睡,不知道今晚他不在,柳葉會不會踢被子。
輕微的腳步聲讓他蹙了蹙眉。
來人腳步輕盈,像是個女人的腳勁,而且沒有穿鞋,因為沒有聽到鞋子踩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宮玨瀾屏住呼吸,閉著眼睛,放在被子下麵的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槍,緊緊的攥在手心裡。
宮家戒備森嚴,能入夜潛入他彆墅的人肯定是熟人,陌生人彆說進他的彆墅了,連宮家大門都進不了。
這個女人會是誰?
不會趙曼果吧?
到現在宮玨瀾都沒想明白,為何趙曼果會來跟他相親。
當初可是他親自開除了她,她的舅舅又死在他的手上,她怎麼可能不記恨。
門被無聲的推開,借著月光,宮玨瀾眯眼看著走向他的女人。
火紅色的睡裙將她曼妙的身材包裹其中,手上的茶杯散發出淡淡的茶香。
半夜,女人,茶?
這在搞什麼鬼。
啪的一聲,房間驟亮。
阮春媚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看到宮玨瀾的外套搭在沙發上,拿起直接套在身上,安靜的坐在沙發一角。
宮玨瀾起身,冷冷的看著女人,“阮春媚,你大半夜的跑來我房間裡做什麼?”
“嗚嗚……”
沒有得到答案反而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宮玨瀾越發感覺奇怪,掀開被子起床,走到阮春媚的麵前,蹙了蹙眉,“你到底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說?”
阮春媚抬頭,驚恐的大眼睛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宮少,我也是沒辦法,我也是被逼的。”
“宮玨傅?”
阮春媚點頭,指著麵前的茶杯說道,“這是他讓我拿來給你喝的,我不知道這茶杯裡放了什麼東西,但我知道肯定有東西的。”
看著阮春媚一身清涼的穿著,宮玨瀾也知道她是為了何事,泠笑道,“宮玨傅隻是你的堂姐夫,你不願意做的事,他還能強迫不成?”
“不是堂姐夫,是堂姐。”阮春媚邊哭邊說道,“堂姐說,如果我不來,那麼就會讓大伯撤消我爸在阮氏集團的職務,我不能做個不肖女,我實在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