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這一覺睡得比較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桔色的燈光靜謐的灑在房間裡,周圍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掀開被子,柳葉起床,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到了晚上七點了。
房間裡沒有看到宮玨瀾,柳葉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怎麼就給睡著了呢。
想起睡前宮玨瀾說的話,臉沉了沉,她的貓果然是景修害死的,那她呢?又是怎麼死的?
簡單洗漱後,敲開隔壁的門,果然他們都在。
“柳葉,你醒了,餓不餓?”
宮玨瀾走過來,伸手將柳葉額前微淩亂的頭發理順,溫柔的問道。
看著她還紅腫的眼睛,就知道夢中也睡得不安詳,她為那隻貓的死一定很傷心吧,有些後悔告訴她實情。
柳葉搖了搖頭,朝裡看了一眼,“是在開會嗎?”
“嗯,商討下一步計劃。”
“嗯,我也參與。”說完柳葉推開宮玨瀾朝裡走去。
看著她清瘦的背影,宮玨瀾像是看到了上世的劉葉一樣,性子清冷,殺人不眨眼,但不會濫殺無辜。
柳葉……不會是變成以前的她了吧。
宮玨瀾心驚,關好門,有點膽顫心驚的走了過來。
他之所以一直不告訴柳葉她上世的事,就是怕她會如此,這世她好不容易笑容多了點,快樂多了點,實在不想她再因為上世的事變得冷漠。
柳葉隨意的在沙發一角坐下,掃了一眼範連忠跟楊澤蔚,“你們剛才說到哪裡了?可以告訴我嗎?”
範連忠跟楊澤蔚很想扯開嘴皮朝柳葉笑笑,可看到她冷漠的臉,倆人均笑不出來。
不就是一個下午沒見柳葉嗎?發生什麼重大的事了嗎?怎麼感覺柳葉跟之前不一樣了。
楊澤蔚看了眼範連忠,他跟柳葉認識的時間比較長,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可惜範連忠跟他一樣,也是一臉的懵。
宮玨瀾走過來,心咯噔一下,暗歎口氣,在柳葉的身邊坐下,輕握了握她的手,鬆開,“沒談什麼,會議剛開始。”
“哦。”
柳葉淡淡應了聲,坐在那裡不說話,等著開會。
好半晌,宮玨瀾才調回自己的情緒,清了清嗓子說道,“顯然,今天跟蹤你們的那個女人是景修派來探路的,我們不能在機場一直逗留蹲守,從那個女人的反應來看,她很敏銳,也很聰明,如果不是楊澤蔚剛好給車加油,跟加油的師傅胡侃,估計她也不會相信,她已經認識你們的臉了,所以你們不能再出現在機場。”
“頭……”
“頭……”
楊澤蔚跟範連忠,瞪大眼睛,同時異口同聲的叫道。
他們是小組的成員,現在不讓他們去蹲守了,難道是要將他們開除嗎?
宮玨瀾抬手壓了壓,繼續說道,“你們可以換個裝蹲守,這樣不易引人注意。”
“換裝?”
翌日,一位穿著一身長裙的女人挽著一個有大胡子的男人走進機場,女人手裡提著一個時髦的大紅色包,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引來路過的男人們一陣色眯眯的注視。
“楊澤蔚,你給我低調些,咱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走秀的,萬一引來男人搭訕,你就死定了。”範連忠麵帶微笑,咬牙切齒的說道。
楊澤蔚衝著一個看他的男人拋了個媚眼,男人立馬臉一紅,正準備過來說話,被他身邊的女人提著耳朵提溜走了。
“範連忠,你要是感覺我扮女人不合適,你來扮。”
“你……”範連忠見那個男人一步三回頭的看楊澤蔚,惡心的想將早飯從胃裡吐出來。
“幸好柳葉給我找的長裙,可以遮住我的腳,要不然我得穿著高跟鞋子,想想就很可怕。”那椎子一樣的東西是人穿的嗎。
他又不自虐。
範連忠朝天翻了個白眼,他已經不想理楊澤蔚了,怕一不小心真將早飯給吐出來。
倆人來到售票處,範連忠啪的一聲將倆人的身份證拍在桌麵上,大聲說道,“給我買兩張去三亞的機票。”
服務員為難的說道,“不好意思,因為天氣原因,今天去三亞的航班推遲了。”
“是推遲了還是取消了?”範連忠繼續大著嗓門喊道,引得旁邊的人看了過來。
服務員咬了咬牙,這哪跑來的人,這麼沒素質,飛機飛不了跟她有關係嗎。
深吸口氣,“是推遲。”雖說沒取消,但什麼時候飛不清楚。
轉臉,男人溫柔的看向靠在他懷裡的女人,“寶貝,你看,今天有可能去不了,明天我們再去好不好?”
“不要,人家就要今天去三亞,就要去嘛……嗯……”
圍在周圍的男人們骨頭都要酥了,這女人他媽的真嗲。
再麵對服務員時,男人又變回那個凶神惡煞的家夥,“記得,有航班了叫我們,我們就在機場等著。”
服務員忍著火氣,“好的,請那邊休息室坐著休息。”
男人這才摟著懷裡的女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