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聽了約翰的話,氣得臉都綠了,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可他卻不能拿約翰怎麼辦,如果他有鑰匙……
約翰聽到頭頂上方阿爾文腳步離開的聲音,嘴角上揚,隨即抿緊唇瓣,景修留著他到底有什麼用意呢?
掌管約翰所呆地下室窗戶鑰匙的是景修的管家,一個管著組織裡所有人吃喝拉撒的大總管,在生活上,景修很是信任他,想要收買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阿爾文是誰?什麼樣惡毒的事他都能做得出來,隻要達到他的目的就行。
三天後,管家正吩咐廚房晚飯要用的食材,最近景修的情緒陰晴不定,在吃的上麵,管家格外的用心,就怕一小心惹怒了景修,給自己帶來了災禍。
雖說他給景修當管家當了十幾年了,但他每天都戰戰兢兢,任何事都是謹慎再謹慎,說話做事都是三思而後行。
再熬幾年,他就跟景修提退休的事情,在這裡做事,精神壓力太大了。
“丹尼爾。”
丹尼爾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阿爾文笑眯眯的朝他走來,眉心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他不喜歡阿爾文,這個男人太過於精明,很喜歡算計彆人。
又自以為是彆人看不穿他,真是個笨蛋。
隻不過大家礙於他是景修身邊的紅人,隻能忍氣吞聲,他還以為他自己是個聰明人呢,實際上比誰都笨。
心裡再不想理阿爾文,丹尼爾臉上還是掛上幾分客氣,淡淡笑了笑,“哦,阿爾文,有事麼?”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
阿爾文知道管家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管家,隻不過管家對他阻力不大,所以他沒將管家放在眼裡,也隻有景修將他當成個人物,不就是一個臭管家嘛,有什麼可得瑟的。
“當然,你那麼忙,我可不敢無事來打擾你。”
知道我忙,那你趕緊走吧,不要來煩我。
但這話丹尼爾隻敢在心裡想想,臉上不會表現出來,他還想安安穩穩的在這裡呆下去呢。
現在就算是他想走景修也不會放人的,隻能繼續熬著,到了退休年紀他就對景修提,相信看在他這麼多年對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也不會太過於為難他。
丹尼爾對阿爾文點點頭,對廚房的傭人又吩咐了幾句後,走出廚房,倆人來到後花園。
“說吧,阿爾文,找我什麼事呢?”走到沒人的地方,丹尼爾開門見山的問道。
阿爾文嘿嘿一笑,笑得丹尼爾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阿爾文這是不懷好意啊。
仔細一想,他隻是一個管家,阿爾文也算計不到他什麼,坦然的看著他。
“聽說你拿著地下室的鑰匙。”雖然阿爾文是在詢問,可他的語氣卻是肯定句。
丹尼爾心裡咯噔一下,景修將鑰匙交給他的時候,並沒有外人在場,阿爾文又是怎麼知道的?
以前組織裡的事他是不管的,這次景修突然將地下室的鑰匙交給他保管,他是不想接的,可景修是他老板,他又不能違抗他的命令,猶豫了會才答應。
“阿爾文,你知道我隻是管家,管著大家的吃喝,對於你們平時所做的事我是不過問的,當然,我也沒有資格過問,我不知道這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丹尼爾打算死不認帳,他就不信隻要阿爾文沒有證據,哪怕他知道鑰匙在他的手上,總不可能硬搶吧。
可他低估了阿爾文的無恥。
阿爾文上前一步,高聳的鼻尖差點撞到丹尼爾的臉。
丹尼爾蹙了蹙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看著他沒有說話。
阿爾文陰側側的笑了笑,“聽說你有個女兒……”
“你想做什麼?”丹尼爾臉色一變,對於他女兒的事他一直保密,因為景修是組織的頭目,雖然他隻是一個管家,但架不住景修的仇人會來找他報複,所以他將他的女兒跟妻子一直送在國外生活,組織裡的人都以為他一輩子沒有結婚,無妻無孩子,可阿爾文又是怎麼知道的?
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得要弄清楚阿爾文想要做什麼?
對了,他剛才提到了地下室的鑰匙,難道他是想要問他要鑰匙。
可這鑰匙他怎麼能給他,給了他景修會饒了他嗎?自然不會。
阿爾文滿意的看著丹尼爾的臉色,看來他這次賭對了。
能知道丹尼爾有個女兒,是意外,還是兩年前他半夜睡不著,出來散步的時候,聽到丹尼爾在講電話,滿臉笑成了一朵花,安靜的環境讓他清晰的聽到對方叫他爸爸。
自此,他就讓人去查,果然丹尼爾每月發了薪水後都會固定的往一個地方彙錢。
那時他並沒有對丹尼爾做什麼,也沒在意,他有這樣的舉動人之常情,畢竟他不是給一般的人當管家。
沒想到當年無意中得知的秘密,今天幫了他大忙。
“我想要做什麼,你心裡很清楚,拿鑰匙換你女兒的命。”阿爾文直白的說道,“丹尼爾,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聽著,我可不是在嚇唬你,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在這裡等你。”
阿爾文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站在原地的丹尼爾。
丹尼爾全身僵硬,氣得身子輕輕抖著。
他隱藏了多年的女兒在這一刻就要暴露了嘛?
不,他唯一的女兒,他不允許她出事。
還有他的妻子,這麼多年他們夫妻一直過著兩地分居的日子,他已經很對不起她了,不能再因為他而失去生命。
阿爾文是個殘暴的人,甚至有時比景修還要殘暴。
丹尼爾回到房間,坐在沙發上,一夜無眠。
反倒是阿爾文睡了個好覺,丹尼爾能將他的妻女藏在國外,可見他對他的女兒有多看重,隻要他在乎他的女兒,就不可能不將鑰匙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