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老爺子一生都奉獻給了部隊,所以在建彆墅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建了一個地下室。
本以為不會啟用,卻沒想到有一天還是用上了。
地下室很潮濕,角落裡堆著暫時不用的物件,發出久不見陽光的黴味。
候伯坐在地下室唯一的一張椅子上,低垂著頭,他不清楚現在幾點了。
地下室裡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是一樣的暗沉。
他不清楚他還能不能活著走出去,他是宮老爺子親自下的命令關起來的,最後怎麼處罰他,他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他知道他這次在劫難逃了,他動了柳葉不要緊,關鍵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出了差子。
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他到宮家工作的時候,這棟彆墅剛修建好,地下室裡的雜物大多是他讓傭人搬進來的。
如今,他就跟這一堆雜物住在一起,真是諷刺!
正在這時,地下室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一雙黑色的,逞亮的牛皮鞋子出現在地下室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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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春嬌這幾天的睡眠不好,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天快亮時才會睡著,可不到三個小時又醒了過來,再無睡意。
宮玨傅的身世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在她的身上,令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很想找人傾訴,可這樣的大事,她卻無人訴說。
就連娘家人,她也不能告訴。
嫁給宮玨傅,她一點也不後悔,不論他是不是宮家的大少爺,她愛的從來都是他這個人。
可娘家就不一樣了,如果他們知道她嫁了一個假的宮家人,肯定會讓她跟宮玨傅離婚的。
她不想離開他。
扭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鬨鐘,時針指向十一點,可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躺著難受,她乾脆起來,披著外套下樓。
傭人看到她下來,恭恭敬敬的問道,“大少奶奶,您是要喝水嗎?”
“嗯,給我倒杯茶水吧?哦不,還是來杯白開水吧。”阮春嬌伸手揉了揉額頭,本就睡不著,再喝茶豈不是更沒得睡了。
很快,傭人就端來一杯開水放在她的麵前。
阮春嬌看了眼傭人,問,“大少爺回來了嗎?”
“沒有。”
阮春嬌點頭,端著杯子喝水。
傭人見大少奶奶沒有再吩咐其他事,就回了傭人房間。
阮春嬌將杯子裡的水喝完,感覺越精神了,苦惱的打開電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