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前。
新宿,白鳩製藥。
保時捷356a緩緩駛入地下車庫,停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之後,伏特加連忙下車趕到副駕駛,為琴酒打開車門。
琴酒抬腳準備下車,不料剛一有動作,背上就傳來了一陣火辣的痛楚。
但對於琴酒而言,這種放到常人身上難以忍耐的痛楚,也僅僅隻是讓他有些皺眉而已。
伏特加顫顫巍巍地伸手想要幫忙,琴酒隻是一個冷眼,就讓他僵在了原地。
伏特加現在是滿身大汗,一路開車回來隻用了二十分鐘不到,這輛老爺爺車油門都讓他踩出了火花。
但讓他滿身大汗的原因卻不止於此,更重要的,是他這次的愚蠢失誤,導致了大哥琴酒被卷入火海受傷。
看著琴酒那一頭珍貴而華麗的金發近乎消失了一半,讓他得以窺見老大從來沒有露出過的後頸,有一種窺視禁忌的奇妙感覺在他心底彌漫。
“伏特加,你在看什麼?”
“啊,沒,沒什麼。”
伏特加肝顫了一下,連忙低下頭,而琴酒目光落在他腦袋上足足停留了三秒,才轉向了一旁。
望著停車場的入口,儘管剛才經曆過一場激烈到火花四濺的戰鬥,但此刻,冷靜下來的大腦裡,理智已經重新占領了智商的高地。
“研究所這邊的安保人員,有以前的人嗎?”
以前?
伏特加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雖然琴酒說的有些無頭無尾,但結合之前的事,應當是在說那個黑麥...
而平常他是反應不過來的,但此刻為了避免被大哥做掉,他的大腦也是難得的維持著超速運轉。
“這,我,我不知道...”遲疑片刻,伏特加擦了擦汗,顫聲說道。
雖然是反應過來了,但讓他理清幾年前到現在的人員調動,那有些太為難人了。
琴酒眼神閃了閃,倒也沒有伏特加想象中的那麼憤怒,思索著,從兜裡摸出了一支煙,伏特加眼疾手快,殷切地上前拿出了打火機點火。
輕吐出一口煙霧,琴酒轉身向著一旁的小門走去,“讓現在外麵的那些2年資曆以上的安保逐漸轉移到其他地方,然後,招一些新鮮血液進來。用,正常的方式。”
“好的大哥。”
...
聽著外麵通道裡噠噠地清冷腳步聲,尤其是伏特加雖然壓低但還是蓋不住的粗嗓子,研究室裡,正在幾個白大褂男女擁簇中的年輕女生,眼神逐漸變化起來,有些猶豫,但立刻堅定下去。
一頭茶色的過耳短卷發,如果微微低頭,彆人就很難看清她的神色,五官精致,肌膚白嫩,瞳孔是少見的冰藍色,而她整個人的氣質也天然清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純白的大褂罩在一件棕紅的針織衫外麵,下身則是一件亞麻色的長筒褲,儘管是相當樸素的打扮,但不難看出這個名為宮野誌保的女子有著非常優秀的穿衣品味。
將手裡的研究報告隨手塞到旁邊人的手裡,宮野誌保低沉著臉,徑直朝著研究室的大門走去。
“宮野主任——”
那個被塞了一把報告的人有些懵,不過看到宮野誌保打開門後,外麵通道上剛好出現的兩個人,立刻聰明地閉上了嘴。
“雪莉?”
伏特加疑惑地轉過頭,這種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見,平常雪莉雖然說不是對他大哥畏之如虎,但絕對都是避著走的。
而琴酒隻是毫無波瀾地瞥了一眼推開門的宮野誌保,就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