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前,長穀秀一等三人跟金光教信徒還處於對峙,就聽見房子的二樓,傳來一聲巨響。
接著,二樓完全裂開,整棟房子也隨著二樓的崩塌,失去穩定的結構,從上往下,逐漸倒塌。
在眾人疑惑震驚的眼神中,一道身影,手持錫杖,從四散的煙塵裡走了出來。
“不會吧,就這樣結束了?”
剛熱身結束,準備大展一番手腳的明智光秀呆呆看著平宮千夜。
最近這段時間,他修為大進,正想試試自己如今真實的水平,沒想到,戰鬥還沒有真正打響,一切就已經結束。
前後還沒有超過3分鐘吧?
“蓮生大師,行事真快啊。”
僧人如意眼中滿是崇拜,這才是真正佛門修行者應該有的實力吧?
“如意,你這句話有點歧義啊。”長穀秀一輕咳一聲,神情有些古怪。
“歧義?”如意露出不解的眼神。
明智光秀嘿嘿一笑,湊到如意耳邊低語幾句。
“我絕不是那個意思!我也絕不會有褻瀆蓮生大師的心思!”
“不用那麼緊張,隻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
明智光秀拍了拍如意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在場緊張肅殺的氣氛,確實因為他的玩笑話,變得有些減弱。
“你,寶生神主呢?”有金光教的神官壯著膽子向平宮千夜發出詢問。
“他身體的一切都成為供奉邪神的養料,邪神死,他也無法活下去。”
平宮千夜平靜開口,他今天晚上到這裡來,隻是為了誅殺金光教那些涉世禍胎的邪神,並無意針對金光教的信徒。
信仰無罪,金光教有罪,罪在他們所信奉的神靈,罪在引領他們走向歧途的教主。
“……”
那位神官沉默半響,然後以一種奇異、敬佩、害怕的目光看著平宮千夜,“你,您就是那位連殺蟾神與蝠神的年輕高僧?”
“涉世禍胎,凡修有所成者,皆應全力誅之!”
好大的殺性啊!
不愧是殺了蟾神與蝠神的高僧!
那位神官心生恐懼,也不敢再有什麼反抗心思。
他在現場這些金光教信徒中,還算有一定威望,他選擇放棄抵抗,其他金光教信徒也選擇默默退到一旁。
“你們今晚應該不止這一個祭壇吧?”
“我,我隻知道在北區,也有一座同樣的祭壇。”
這樣一個回答就足夠了。
長穀秀一很是機靈開門上車,很快載著眾人離開此地。
……
江戶川區的祭壇被破了。
今晚的大祀還沒有開始,四方祭壇就已經先損其一。
通過電話得知江戶川區已經發生的事情的栗山源治,忐忑不安來到二樓。
麵朝金光大神的神像,彎腰俯首,“金光大神,江戶川區的祭壇已經被破。”
“這就是今晚不安預感的源頭嗎?”
神像緩緩綻放金光,一張金色麵孔,浮現於神像上空。
“金光大神,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繼續舉行大祀。”
“可四方祭壇已破其一,大祀效果遠不如預計。”
“你也學會質疑了嗎?”
栗山源治瞬間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胡亂發表自己的意見。
見金光大神沒有再有其他指示,恭敬退下,開始準備今晚的祭祀。
杉並區、大田區、北區三處祭壇,所有信奉金光大神的金光教信徒,圍繞著祭壇一圈又一圈,虔誠祈禱叩拜。
當信徒們虔誠俯首敬神時,一縷縷常人無法看見的金光,從信徒們體內深處,宛如一根根金色絲線延伸出來,湧入離得最近的神像體內。
杉並區,祭壇散發綠色光芒,隱隱凝聚出一株大樹的形態,枝繁葉茂,樹身隱有人麵,是為止戈神。
大田區,祭壇處散發著紅色光芒,光芒彙聚,凝聚出一隻巨大火鳥,鳥背羽翼紋路像極了一張似哭似笑的臉孔,是為哭喪神。
北區,如同大海的蔚藍光芒籠罩著祭壇,一隻形如大海龜的生物正在藍色光芒形成海洋中暢遊,是為治水神。
隨著金光教信徒們的虔誠叩拜祈禱,三處祭壇所彙聚的金光越發濃鬱,最後,難以再隱藏的金光,宛如一道金色光束直衝天際。
黑夜,悠閒自在的雲層被金色光束浸染,無比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