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壇上珈藍,談經辯法(1 / 2)

好端端的談話,怎麼會突然跳躍到向渡嗔大師下挑戰書的地步啊?

國仲僧正艱難咽了口唾沫,總覺得事情將越發不受控製了。

刮過高野山的大風,未免太大,太過於可怕。

想要贏過渡嗔大師隻有兩種可能性,那就是在談經辯法與修為爭鋒之中,取勝其一。

可無論哪一條道路,平宮千夜都絲毫沒有勝算。

渡嗔大師浸於佛經佛典多年,加上這麼多年來所贏下的高僧們,他談經辯法的經驗與水平已經到了一個可望不可及的水平。

至於修為爭鋒,那可是護摩品的修為啊!

平宮千夜才多大啊?

年不過20,怎麼可能贏過渡嗔大師?

這是必輸的挑戰!

不止國仲僧正是這樣想,在場聽到這句話的僧人都認為這是不可能贏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年輕人所擁有的不肯屈服的傲氣吧?

國仲僧正歎息一聲,拍了拍平宮千夜的右肩膀,才一臉正色回答這個問題,“在壇上珈藍處談經辯法,或是在高野山山巔之上以修為決勝。”

平宮千夜點了點頭,不理會周圍一群僧人的複雜目光,麵向至善高僧道:“煩請至善高僧回去之後將我的意思轉達給渡嗔大師。”

“……”

至善高僧平靜如水的心境,也被這一句話激起了些許波瀾。

這人如此年輕竟然真的要跟自己的師父談經辯法,修為爭鋒!

“至善高僧,他這跳梁小醜般的行徑,我們根本無需理會!”

至善高僧身後有僧人忍耐不住開口,這一次至善高僧沒有再阻止。

平宮千夜無視那位僧人,看著至善高僧繼續道:“至於是談經辯法還是修為爭鋒,就任由渡嗔大師選擇了。”

“……”

至善高僧平靜如水的心境,此刻已經從微微泛起波瀾,到掀起一陣怒海狂濤。

這樣的言辭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無視自己師父!

要選擇談經辯法還是修為爭鋒,這一向是那些挑戰者們所要麵臨的選擇!

他的師父無懼一切,根本無需做此選擇!

因為無論怎麼選,他的師父都會贏,從無敗績!

“這個惡僧實在可惡!竟然敢如此輕視渡嗔大師!”

這一次平宮千夜的言論,立即引起一大片討伐聲,什麼惡僧、惡徒、謗佛者、無知狂徒、跳梁小醜……一係列惡名加在平宮千夜的腦袋上。

連站在身旁的國仲僧正都徹底感到無語,這話實在不應該這樣說啊。

這聽起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這是秉持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

這一句話平宮千夜沒有當麵說出來,以免激化僧眾們已經沸騰起來的憤怒。

這裡畢竟是金剛峰寺,不是自己的微蓮古寺,還是彆讓國仲僧正太過於難做。

平宮千夜默默聽著耳畔傳來的一陣陣討伐自己的聲音,心中歎息。

這就是修佛者嗎?

連最起碼的控製自己情緒都做不到,如此暴躁易怒,又能修成什麼佛法呢?

這一位至善高僧的心性還是不錯的,起碼沒有喜形於色,有一定的心境。

“惡僧狂徒!你憑什麼向渡嗔大師挑戰!”

那個站在至善高僧身後的年輕僧人站了出來,走到平宮千夜正前方,壓抑心中憤怒,儘量平靜開口:“我先來掂量一下你的斤兩!”

“沒興趣。”

平宮千夜淡淡回了一句,見麵前年輕僧人的怒火已經從心底湧起,搖頭歎道:“你剛才問我憑什麼敢向渡嗔大師挑戰,答案很簡單,因為我敢於質疑渡嗔大師所行之路。”

年輕僧人臉色微變,正想反駁什麼,平宮千夜又平靜說了一句,“如果你也有向渡嗔大師發出質疑的勇氣與信心,那麼你自然就已經有資格挑戰渡嗔大師。”

“……”

年輕僧人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可你隻是出於一時衝動,才向渡嗔大師發出必輸的挑戰!”

“那你為何沒有這種衝動?”

平宮千夜看了他一眼,密印品,年紀輕輕修為不錯,不由多說一句,“挑戰既然還沒有開始,你又怎知我必然會以失敗收場?”

年輕僧人還想再辯解什麼,這一次,至善高僧又阻止了他。

“蓮生主持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我自然會將話帶給師父,隻是師父是否會接受,那就不是我可以決定。”

平宮千夜見至善高僧開口,他也收斂幾分氣勢,以示尊重:“我可以親自登山門拜訪渡嗔大師。”

高野山的事情總要解決,無論渡嗔大師是否接受挑戰,他都必然要見渡嗔大師一麵。

至善高僧深深看了眼平宮千夜,就領著其他僧眾離開房間,離開金剛峰寺。

所有僧人都離開後,房間裡麵隻有平宮千夜與國仲僧正兩個人。

“要喝茶嗎?”

“不用。”

國仲僧正問了一句,然後自己

默默泡了杯咖啡。

“有勝算嗎?”

“尚可。”

“……”

國仲僧正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麵露微笑道:“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那麼多天不眠不休,這樣的你可是贏不過渡嗔大師啊。”

平宮千夜也沒有跟國仲僧正繼續廢話,回到自己房間裡麵,將手機充電,然後倒頭就睡。

……

平宮千夜這一覺是被國仲僧正喊醒的。

“你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

國仲僧正敲打房門,直到平宮千夜醒來給他開門,他才進來,然後將這兩天的事情一股腦全說了。

渡嗔大師已經接下自己的挑戰,定於今天下午3點,於壇上珈藍處談經辯法,

國仲僧正等到這一天的早上9點,實在不能再繼續拖下去,所以才來用蠻力敲門喚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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