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自己前生六識未開、記憶未現時的那一幕幕,顧恒生的嘴角就不由得的泛起了一抹苦笑。
每次惹出了什麼亂子,第一件事就是到顧憂墨的深居庭院喊二叔,讓二叔腆著老臉去擺平。
“希望能夠儘快的讓今生的軀體經曆鮮血的洗禮,早日步入靈玄境吧!”顧恒生暗暗的緊了緊拳頭,繼續朝著軍營的前方踏去,看著四周的一切。
………
在一個簡陋的營帳內,一位黑臉士卒躬身抱拳的對著任齊峰說道:“將軍,聽聞剛剛顧校尉一腳就把劉淩武踹翻在地。”
“哦?”任齊峰合上了桌上的軍文,皺眉沉吟道:“劉淩武雖然腦子不好使點兒,但是修為也已至人玄境後期了,怎麼會被一腳踹翻的?”
“啟稟將軍,此事屬下也不知,隻是聽聞顧校尉隻是隨意踹了一腳,劉淩武就翻倒在地上了。”黑臉士卒恭敬不已的回答道。
“可知道那個顧校尉的修為幾何?”任齊峰輕輕敲了敲桌子,沉聲問道。
“赤風營的兄弟們說顧校尉沒有爆發出任何的修為氣息,就像是個普通一樣。”黑臉士卒抱拳回稟:“隻是,聽他們說,感覺顧校尉很不簡單。至於哪裡不簡單了,他們也說不清楚。”
任齊峰微微低著眼眉,沉默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好了,本將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將軍。”黑臉士卒立即轉身,離開了簡陋的營帳。
任齊峰一個人待在營帳中,將顧恒生的任職官印文書取出,沉視了良久後喃喃道:“顧雲?一腳踹翻了劉淩武,有點兒意思……”
天,很快便暗沉了下來。
整個軍營內升起了熊熊的篝火,將天穹照的明亮如白晝。
顧恒生如今身為校尉,雖然官職不大,但是也有獨立的住所,不用和眾士卒擠在一個大木房裡麵,倒也比較清淨。
顧恒生待在住所內,此時一道敲門的聲音傳來,並且伴隨著一道粗獷的話音。
“顧校尉,可在?”
顧恒生回應道:“門未鎖,進來吧!”
哢——
木門頓時而開,一個士卒捧著一套銀黑色的盔甲踏了進來,恭敬的說道:“顧校尉,這是你的盔甲戰袍,日後在軍營內需得隨身穿佩。”
“好,我知道了。”顧恒生看了一眼士卒手中捧著的較為精致一些的銀黑色盔甲,點頭回應。
而後,士卒將盔甲戰袍放在了木桌上,對著顧恒生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顧恒生慢慢的走到了木桌旁邊,伸出右手輕撫著冰冷的盔甲,眸中不由得閃過了前世血戰天下的一幕幕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