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憂墨輕輕敲著石桌,冷眼的直盯著韓瑞安。
被顧憂墨這般沉默無言的盯著,韓瑞安感覺自己的背後頓時泛起了無儘的涼意,瑟瑟發抖。
“二爺,剛剛公主罵你蠢貨的意思是,大致就是再說你笨,一點兒都不知道主動,就像是書呆子似的。”
韓瑞安可不敢在多說一句廢話了,急忙直入主題的解釋道:“至於顧哥剛剛說的蠢貨,嗯……我認為,顧哥是真的在罵你蠢,沒有其它的意思了。”
“你說臭小子隻是在罵我蠢?他沒有彆的意思了?還虧得老子我琢磨了半天,以為有什麼深意。”顧憂墨直愣的狠狠拍了下桌子,低聲怒罵道:“臭小子,有幾分本事了,就以為老子不敢揍他了不成。”
韓瑞安聽著顧憂墨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的聲音,身體下意識的顫了顫,打了個激靈。
韓瑞安心裡暗暗想到,剛剛顧哥都這麼幫二爺你推波助瀾了,二爺你竟然連這麼明顯的暗示都不懂,不罵你蠢貨罵誰啊。
這話,韓瑞安也就隻敢在心裡嘀咕著,要是真說出來了,估計著他今天應該走不出顧家大門了。
“那個二爺,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啊!”韓瑞安可不想在待下去了,害怕被顧憂墨當成出氣筒就麻煩了。
臨走時,韓瑞安還笑嘻嘻的提醒道:“二爺,千萬彆和我老爹打小報告啊!拜托拜托。”
“滾!”顧憂墨哪還有心思理會韓瑞安,直接斥罵道。
顧憂墨現在的腦海裡,就是想著莫妙菱的倩影和一言一語,想要琢磨個透。
韓瑞安離開了顧憂墨待著的後院,徑直朝著顧恒生的庭院而去。
快步走在路上,韓瑞安不由得小聲嘀咕著:“二爺一世英雄,傳聞其對兵法的運用更是詭異。怎麼在女人心思的這方麵,就一竅不通呢?”
“不對,不能夠侮辱了一竅不通的這個詞兒。二爺他,完全就是個蠢貨嘛。唉……”韓瑞安似乎是在為顧憂墨的情商在搖頭,歎了口氣後,便加快了步伐。
顧恒生的庭院內,他本人正坐在一旁小酌著美酒,瞥了一眼快步而來的韓瑞安,慢慢放下了手中酒杯。
“小安,以你的脾性,我想你肯定有事兒找我。說吧!啥事?”顧恒生和韓瑞安相識二十年,隻要韓瑞安挑個眉頭,顧恒生都能夠猜到他在想什麼了。
“嘿嘿,顧哥,我還真有事求你。”韓瑞安笑臉迎迎的走到顧恒生的身邊,露出了一副賤賤的模樣。
“有事就說,離我遠點兒。”顧恒生輕輕推了推韓瑞安,輕聲說道。
“那個……”韓瑞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遲疑不斷。
“彆墨跡,快說。”看著韓瑞安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顧恒生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從心頭升起。以往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兒,韓瑞安也沒有這樣的神態。
“顧哥,我想讓你把我老爹揍一頓。”韓瑞安想了一下,收起了臉上洋溢的笑容,較為鄭重的開口請求道。
“咳……”顧恒生有些被驚到了,反問道:“小安,你說什麼?”
“顧哥,我聽說你在南淵國連地玄境初期的一位將軍都斬掉了,所以我想讓你揍我老爹一頓,想來不是很困難吧!”
韓瑞安麵容極為的一本正經,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令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