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墨立刻將自己內心的震驚沉壓下去,轉身閃到了瘋老頭兒身前不遠處的那個深坑,用手中的血色長槍把公良子濯的屍體挑起。
而後,顧憂墨踏於虛空,淩立於戰場上所有人的頭頂上。
“公良子濯已死!”
顧憂墨右手持著長槍,在長槍上儼然便是公良子濯的屍體,他氣勢洶洶的運用玄氣,將自己的吼聲傳到了戰場上的每個角落。
轟隆!
無論是天風國大軍,還是北越大軍,儘皆抬頭而望,看到了顧憂墨挑著的公良子濯的屍體。
“公良將軍,死了?”無數的北越士卒紛紛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的身體打顫道。
“敵軍統帥已亡,眾兄弟隨我殺!”
各個角落的血赤軍將領和天風國的將士,皆是士氣大振的露出了激動喜色,手持著利刃的欲要廝殺掉每個北越敵軍士卒。
“不可能!公良將軍乃是我北越國的大將,怎會陣亡?這一定是敵軍做的障眼法。”有些北越士卒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發了瘋似的大吼大叫著。
公良子濯的死,將戰場上的整個推到了一個極點。天風國的將士士氣愈發磅礴,尤其是配合著顧恒生帶來的大軍,直接給北越大軍造成了前後夾擊的攻勢。
將帥已死,直接影響了整個北越大軍的部署和氣勢。很多北越士卒更是露出了怯戰之意,想要撤離。
在這種情況下,憑借著顧憂墨的修為,戰場上已無人能夠阻擋他的攻勢。每當顧憂墨一槍揮出,便會收掉幾十上百個北越士卒的性命,極為的悍勇,令人感到恐懼。
嘭嘭嘭……
各種各樣的廝殺和擂鼓聲混合在了一起,令無數人都感到了一種壓抑的氣氛撲麵而來。
而顧恒生卻是淩立在樞葉城的城牆下,沒有參戰,因為……那個瘋老頭兒已經朝著他步步行來了。
“我叫清風,你又叫什麼?”
瘋老頭兒如同一個邋遢至極的乞丐,耷拉著腦袋看著顧恒生,輕聲沙啞的問道。
“顧恒生。”顧恒生警惕的凝視著老頭兒,回答道。
“顧恒生……”老頭兒低頭看了看顧恒生手中的驚鴻劍,然後在抬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清風?我為什麼在這裡?我應該去哪裡?”
顧恒生沉默了下去,他能夠感覺到老頭兒迫切的想要知曉關於自己的事情。可是,在顧恒生的記憶裡麵,根本就沒有老頭兒的身影,完全不認識他。
之前情急之下,才隨口編了一個名字,謊稱認識老頭兒。
“我以前隻和你有過一麵之緣,並不知曉你的過去和經曆的事情。”
以顧恒生的心性,即便說謊也無人能夠看得出來。他想到了用這種方法,直接讓老頭兒沒有辦法再問下去,也不存在為老頭兒再編造一個故事了。
畢竟,倘若顧恒生編造過多事情的話,可能會被老頭兒發覺了一絲不對勁,那就不太好圓回來了。
“隻有一麵之緣嘛。”老頭兒泛出希冀的目光頓時暗沉了下去,他是多麼的想要知道的身份,想要明白自己為何流連於人世間。
“等這裡的事情了結妥當了,我在為你準備美酒。”顧恒生不想在和老頭兒扯太多,直接轉移了話題,有些忌憚的韻味,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