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帝君,可還活於世間?”
緊接著,男子自己也飲了一杯桌上擺放的另外一杯美酒,心裡流過一縷暖意。而後,他很是鄭重的凝視著南宮翰,開口問道。
靜,噤若寒蟬。
南宮翰合了合空洞如深淵的眼眸,沉吟良久,沙啞道:“孤不知,三千年前,孤好像曾與這方天道做過交易,將自己一縷神魂作為抵押,這才能夠顯化此身。至於具體如何,孤,已經忘了。”
“帝君一代天驕,乃是千古大帝,想必不會被世間沉淪而湮滅。若是有機會,我很想和帝君的本體一戰,見識見識帝君真正的悍世帝威。”
男子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而是大手一揮的在石桌上顯化出了一個棋盤。
棋盤古樸,黑白雙子落在男子和南宮翰兩人的身旁,懸浮在空中。這棋盤,像是承載了無數的滄桑,繼承了縷縷道韻。
“若是孤還活著,一定會感知到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會很期待的。”南宮翰對於男子很是敬佩,在而今的時代,能夠破開天地秩序的榮登天玄,可謂是驚才豔豔。
“下一局,便當作你我的一戰,如何?”男子右手緩緩地抬起,指著石桌上的古樸棋盤,沙啞而語。
“好。”南宮翰慢慢的落座在石凳,同男子對視而坐。
忽,整個棋盤猶如活了過來,散發著無儘的淩厲鋒芒,黑白雙子似千軍萬馬般開始奔騰而起。一時間,在他們二人的虛空,都凝固住了。
“你,是想拖住孤,為他爭取時間吧!”南宮翰隨意落下一子,直接令虛空滯然的似崩碎而開,隨後抬眼直視著男子,沉聲道。
男子抬頭,雙眸似穿越了無數裡,望見了天穹之巔的那一抹血色身影,平淡而語:“他很奇怪,既是凡中人,卻又不同尋常。”
“世間大能,多有輪回手段,不可小覷。如同孤的這一縷神魂,又何嘗不是用另類的手段活到了現在呢?至於本體如何,是生是死,全然不知。”
“即便孤不攔他,這方天道也有手段,他贏不了。”南宮翰
再次落子,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的緩緩說道。
“他,很不簡單,結局未必定下。”男子似乎很看重天穹之上的那一抹身影,肅穆而道。
“你認識他?”南宮翰見男子這般推崇,略微有些疑惑的問道。
男子輕輕一笑,不作回答,繼續與棋盤上落子爭鋒。
於是,南宮翰和男子兩人,便開始了棋盤鋒芒的對決。棋盤雖小,但是卻承載了兩人的修為感悟和一縷大道神韻,不亞於一場驚世之戰。
而此時此刻,天穹之巔,顧恒生正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一抹血色審判印記而行。
他全身都被黑色細線布滿了,似要龜裂而開。但是,他的意誌卻磅礴如汪洋大海,手提驚鴻劍的一往無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