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白墨離道出，顧恒生便點頭承認了：“差不多了，該邁出這一步了。”
當年顧恒生曾和白墨離說過有關雪帝的約期之事，所以白墨離很容易就可猜出顧恒生的打算。
“九先生，你當真想好了？”白墨離沒了剛才的懶散之色，少有的露出了鄭重的神情：“這可不是兒戲，必須要徐徐而圖之。”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顧恒生搖了搖頭：“況且，時間拖得越久，我在變強，他同樣也在變強。”
“可是，一旦選擇走上了這條路，可就無法回頭了。”
白墨離很擔心顧恒生，不是不信任的顧恒生，而是這件事情太過嚴重了。
“師傅，白師伯，你們在說什麼？我們怎麼都聽不懂？”
玉華澤是顧恒生的大弟子，早已褪去了稚嫩，豐神俊朗。
安初笙和天賜滿臉的疑惑，總覺得師傅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他們。
“九師兄，白師兄，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夜映雪很想為師門貢獻一點兒力量。
顧恒生沉默的望著沒有儘頭的遠方，不知在那儘頭的深處是怎樣一番風景。
見顧恒生沒有開口，白墨離將這件事說出來了：“九先生打算證道了。”
轟——
刹那間，眾人怔在了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證道！
這是在開玩笑嗎？
不過，看師傅和白師伯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猛然間，眾人想到了發生在十餘萬年前的那件事情。正是那件事，奠定了顧恒生亙古唯一的威名。
恨天劍仙逆伐幽帝，以三尺之劍轟碎了幽帝的大帝道基。最後要不是恨天劍仙已無力出手了，不然定可觸摸到那一絲證道契機，成為近古唯一以這種方式稱帝的存在。
“九師兄，你要挑戰南宮大帝嗎？”
許久以後，夜映雪打破了此地的寂靜氣氛，聲音微顫。
顧恒生不語，點頭默認。
得到了顧恒生的承認，眾人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根本沒法保持冷靜。
“師傅，您已經決定了嗎？要和南宮帝君一較高下？”
安初笙輕咬著紅唇，不想看到那一幕。
“為了打開證道之門，彆無選擇。”顧恒生其實也不想和南宮大帝爭鬥，畢竟兩者都來自同一個地方，有些淵源。
“師兄，你有把握嗎？”夜映雪理解顧恒生的行為，可她還是不願讓顧恒生以身犯險。畢竟，十萬年前的恨天劍仙的下場讓人無法接受。
“行逆天之事，怎有把握一說。總之，我會竭儘全力一戰。”
要是當年的幽帝，顧恒生或許可以說有極大的把握戰而勝之。可南宮大帝不同，他絕對要比十萬年前的幽帝要強許多。
不由間，浮生墓飄蕩著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息。
“好了，今日我回來就是想要看看你們，囑咐你們幾句話。”
顧恒生擺了擺手，讓眾人不要在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