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一見羲皇這個樣子離開,都感覺凶多吉少,全慌了手腳。
隻有一個黑炭似的家夥,蹲在地上,臉上表現得著急無比。其實在內心,他忽然有了一個罪惡的期待,就是與眾不同,希望那人越倒黴越好了。
所以隻把一雙烏黑溜圓的大眼珠,一直偷偷炫目那金黃的倩影,他的心中久久回蕩著那麼一幕,讓他咬牙切齒,恨恨不已:
家門前的山坡上,
又開滿了野花,
多想摘一朵戴在你烏黑的頭發,
就像兩小無猜的我們,
玩兒的過家家,
捏上一個泥娃娃,
我當爹來你當媽,
長大後你沒有告彆,
匆匆離開了家,
而我還在那山坡上,
牧羊騎著馬。
原本以為我們是,
一根藤上的兩個瓜,
瓜熟蒂落的你,
卻落進牆外的繁華,
再見你時,
你還是那頭烏黑的頭發,
隻是眼裡藏不住,
你想對我說的話,
我說等你出嫁的那天,
就讓我送你吧,
你點點頭不說話,
眼淚就流過臉頰。
把我從夢中驚醒的是,
迎親的嗩呐,
本該迎親的人,
卻變成送親的傻瓜,
手裡捧著山上的野花,
騎著孤獨的馬,
你卻隻是對我說,
就送到這裡吧……
隻可惜他再留戀不舍,人家也沒有一毫子共鳴,唯有將那雙妙目,動也不動,關注在養育自己成人的偉大羲皇身上。
而且似乎連女媧都一時驚呆了,也眼瞅著穩絲不動。
看著兒子頭頂流汗,一籌莫展,隻急得女登大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