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望春樓的地下賭場,賺了不少吧。”
陳塘懶洋洋的喝著湯,詢問管家“人性貪婪,再加上不知從何所起的傳言,愚昧的黔首,最容易糊弄。”
此時的陳塘,哪有朝堂上的時候,一副正派儒雅模樣?
“老爺,咱們賭場,向來都是生意很好。”
管家四十多歲,滿臉諂笑“押注那天,足足有一千五百餘人押注,雖然有多有少,少則一個銅板,多則百兩,林林總總算下來,足足賺了八千多兩,不過,還有一個不知是誰下的注,足足十萬兩,買的是第二種,需要三倍賠付,那就是三十萬兩。”
“嗬。”
陳塘往身後一仰,自有俏麗的丫鬟,給他捶腿按摩。
陳塘完全不以為意“那個押注的,至今沒有去換票,很明顯知道陳家之名,他們要是去了,給他本錢就是,三倍賠付還是算了。”
三十萬兩,陳府一時間都拿不出來這麼多銀子。
也得需要從陳家產業調撥,需要一天時間才夠,如此一來,陳家就要元氣大傷了。
傳承百年的家族,看似風光,其實早已經是一個空架子。
陳家這麼多年,可不僅僅是養著一個家族,更是養著手下人,還有維係關係所用,每年開支很大。
以至於,年年不僅沒有盈餘,反而虧損不少。
長年累月下來,虧損累積,陳家這才逐漸開設賭場、青樓...哪怕是知道對名聲有損,也不得不這麼做。
耍賴?
耍賴也要有耍賴的資本,陳家體量能量擺在這裡,皇帝都無可奈何,誰敢得罪陳家?
名聲?
陳家傷不到的,這一切都是賭場負責人,望春樓的掌櫃的沒有說清楚,押注上限百兩銀子,所以...不賠。
要掌櫃的頂罪就是。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想要做一個人上人,首先就得不要臉,沒有道德,必須要狠。
想要發財,就必須要坑蒙拐騙,正兒八經做生意的,哪個發財了?
那些發財的,哪個是好人?
雖然有人罵,有人詛咒,又不疼不癢的,銀錢都在我手中,富貴我享受。
再有,陳塘乃是士林領袖,隻要士林還擁護他,他根本不怕黔首們對他的看法還有咒罵。士林,才是天下統治根基。
雖然每一個朝代,都將農民放在重點位置,然而士永遠是排在農前麵的。
“老爺!”
這時候,一個小廝跑了進來“望春樓掌櫃的求見。”
“嗯?”
陳塘皺眉“讓他進來。”
“老爺!”
望春樓掌櫃的,頂著豬頭進來,就跪在了地上“您要為我做主啊。”
“嘶...”
陳塘臉色陰寒“誰敢在望春樓鬨事?還將你打成了這個樣子?”
望春樓掌櫃的,被打的他差點沒認出來。
恐怕掌櫃的他母親也未必能認得出來。
“老爺,是建威郡王,帶著騎兵圍住了望春樓,小的詢問了一句,就被打成了這樣。”
望春樓掌櫃的也不隱瞞,將事情講了一遍“建威郡王見麵就要見老爺,說是催債收銀子,說小的做不了主。”
“將小的打了一頓之後,讓小的帶話給老爺,一刻鐘不到望春樓,就將陳家鋪子全部拆了,拆夠三十萬兩為止,要是陳家鋪子不值三十萬兩,就來陳府,將陳府也拆了...”
“建威郡王?”
陳塘猛然起身“押注十萬兩的人,是常威?”
“老爺。”
管家滿臉憂慮“建威郡王與眾不同,咱們怎麼辦?”
那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傻子...不要命的那種,一般人還真不想惹他。
“哼,怎麼辦?”
陳塘哼了一聲“他是與眾不同,老爺我不能出麵,讓三爺去會會他,給他十萬兩銀子打發了。建威郡王,沒有什麼根基,他要是真的傻,也就打打鬨鬨,老夫也抓住了他的把柄彈劾他,他要是不傻,也知道有些人,他就算是王爺也惹不起的。”
“官場可不是戰場,打打殺殺的,誰嗓門大誰占據優勢。仕途,講的終究是底蘊與人脈,他常威有什麼?”
“鬨騰,不怕他鬨騰,鬨騰起來,此人就好辦了。”
陳塘勝券在握“匹夫之勇,莽夫所為,常威所作所為,終是落於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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