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鳴拿著空了的吊瓶和管子走了出來,看著坐在客廳裡看文件的江遲寒說道:“少爺,人已經睡著了。”
“衣服剛才送過來了,你等他醒後給他拿過去,還有以後定點把吃的給他送過去。”江遲寒拿著簽字筆在文件後麵把名字簽好,簽完名之後他突然想起什麼來,他抬起頭看著慰鳴說道:“慰鳴,江處崖那邊什麼動靜。”
“回少爺,江……”
“叮咚叮咚……”
還沒等慰鳴把話說完,門鈴就瘋狂地響起來,江遲寒嘴角微微上揚,說曹操曹操就到不是沒有道理的,慰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看著他示意自己把門開了迎客,這才走到門口,把門開了。
江處崖臉色難看地推開慰鳴,連鞋都沒換地走了進來,氣勢洶洶地揪著江遲寒的衣領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覺得呢?”
江遲寒一臉笑意地看著江處崖,看的江處崖眼裡直冒火。
“我警告過你,讓你好好的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彆瞎摻和彆人的事情。”江處崖現在要是能殺,早就殺了麵前這人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麼晚了,特地過來就是為說這個麼?我想要什麼,哥哥你不是最清楚嗎?”江遲寒特地把“哥哥”兩個字說的特彆重,聽起來格外的諷刺。
“江遲寒我他媽的告訴你,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唯一一個要求就是你給我本本分分地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越界了!”
什麼兄弟情深,在江遲寒和江處崖的世界裡就是狗屁。兩人彼此看不順眼彼此,要是可以,都恨不得殺了對方,這種仇意從很久以前就已經衍生了,像有毒的藤蔓,恣意地生長,纏繞,把人裹在裡麵,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憑什麼?”江遲寒冷冷的看著這個揪著自己衣領的男人,伸手拽住江處崖的手腕,把那雙手從自己衣領處扯了下來,“你該知道的,江處崖,我想要的,你知道是什麼。”
江處崖臉色發白地看著江遲寒,當初他就該讓他死的,而不是留著這個禍害,留著他回來報複自己來了。
“江遲寒,你怎麼不去死?”
那種恨意在夜晚裡慢慢滋生起來,冰冷的讓人發顫。
“有沒有人呐!!有沒有天理啊!!!想上廁所!!!!喂!!!!!要尿床了啊!!!!!!”
程然本來都睡著了,結果沒睡一會兒就被尿給憋醒的,一天都沒上廁所了,現在還有三瓶液體要輸到自己體內,不想上廁所都有鬼了,雖然手上的手銬被人摘了,可是那腳鏈子還拴在那裡,腳鏈子的長度壓根支撐不了他去衛生間的距離。
程然的聲音響徹了這個宅子,江處崖聽到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臉色更加難看了些。
江遲寒笑眯眯地用手拍了拍衣領那塊剛才被江處崖碰過的地方,就仿佛上麵沾了許多灰塵一般:“不好意思,我的寵物又開始撒嬌了,今天沒法好好招待哥哥了,慰鳴,送客。”
慰鳴溫和著性子微笑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程然在樓上沒休止的鬨騰聲讓江處崖現在心情差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