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寒在家裡呆的時間很少,大多數時候都是慰鳴留在家裡打理著亂七八糟的事項,雖然江遲寒說讓程然跟在他後麵辦事,但是從來沒有帶程然出去過一次。
程然坐在床上看著腳踝上被鐵鏈子磨出來的紅痕,眼裡複雜的情緒不斷地湧動,跟江遲寒簽那份契約的時候他就提出了這個要求,江遲寒不能像真的對待寵物一樣把程然拴在這個籠子裡限製他的活動,同樣的,程然答應他不會隨便出這個家門除非有江遲寒的允許。
這是程然能為自己爭取的唯一一點可憐的自由,他還是有點自己現在是江遲寒所屬物品的自覺性。
這種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慰鳴過來說帶程然出門的時候,程然像是被主人冷落的狗突然被關心了一般,高興的很。
太久沒出來,外麵的空氣味道聞著都有些不一樣。
江遲寒在這個大彆墅裡點了一種香薰,清清淡淡有種木質的清香,相比於那種淡雅的木質香氣,程然更喜歡在外麵世界裡吸這種汽車尾氣,最起碼自由。
慰鳴開車帶程然來到一家高級的娛樂會所,程然看著“夜來香”三個字笑了起來:“鳴鳴,你這是帶我嫖娼嗎?”
慰鳴沒理會他,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帶著程然上了樓。
這種有錢人花紅酒綠的世界,程然不是沒看過,但是當他親眼看見一個男人被三四個女人貼著摟摟抱抱的情形時,眼皮子突然抽了抽,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鳴鳴,你帶我嫖·娼要是被主子發現了怎麼辦?你們家主子,哦不,我們的主子看上去像是隨時會崩了人腦袋的那類人,我可還沒活夠啊。”
慰鳴對著服務員使了使眼色,那服務員也是明白人,領著程然往左邊道上拐了。程然一看慰鳴不跟著,立馬叫起來:“鳴鳴你不跟著我,我跑了你彆追啊。”
慰鳴沒有回應他,隻是朝著他們剛才來的地方又走了下去。
服務員把程然領到了一個獨立的包間外,包間裡麵時不時傳來女人的笑聲,聽得程然心裡一凜,他剛才分明是聽到了江遲寒的聲音。
服務員打開門的一刹那立刻證實了程然剛才的直覺,江遲寒的西裝外套早被扔到了一旁,身上的白色襯衫也被解了一半,半遮半掩的樣子格外的撩人,那雙黑如星辰的眼睛裡現在卻滿滿的都是媚意,衣服領口也都是口紅印。
程然看著江遲寒看了幾秒鐘,然後衝了上前,抓著江遲寒的衣領罵起來:“我說你這幾天不回家去哪裡了?嗬……就跑來這兒玩了是嗎?”
江遲寒朝程然吐了一口煙問道:“你不覺得你管的有些多了嗎?”
坐在江遲寒兩旁的女人一把推開程然罵道:“你誰啊你?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你就敢在這兒鬨?”
“我他媽管這是誰的地盤?老子處理家事,你給我滾蛋!”程然瞪圓了眼睛指著那女人就懟起來。
“江總,這是誰啊?怎麼跑這裡撒野了?”被程然瞪的有些害怕的女人轉而又朝江遲寒要關懷,江遲寒這個靠山在這兒,她也不怕。
“對啊對啊,江總這是誰啊?”
“我們段爺的地盤,這人也敢過來撒野?”
“江總,要不我們叫保安把這人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