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寒的一句話差的沒讓程然噎著,敢情這人不是關心他餓著,而是因為吃不下,所以把剩下來的都留給他吃啊。
算了,難得能吃到這麼上好的牛排,不吃白不吃。
程然在這邊悶頭吃肉,而江遲寒則在一旁悶頭品酒,兩個人倒也沒覺得什麼不妥,這種氣氛反而讓程然覺得很舒服,他不用刻意地去想一些他不願意說的話去討好江遲寒,也不用擔心江遲寒問他一些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雖說掉了項鏈,程然心情很差來著,但這頓飯吃的心滿意足,倒是把丟項鏈的失落感稍微消除了一些。
江遲寒準備帶他出去的時候可能是碰著了生意上的熟人,兩人站在樓道口那兒聊了一會,程然聽著兩人的話怪無趣的,於是拽了拽江遲寒的衣袖示意一下他去趟衛生間。
程然站在衛生間洗手台前,盯著自己愣了一回神,現在他要是想逃,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要出去,隻要從衛生間這裡跳出去,他就自由了,一億也好,江遲寒也好,都可以見鬼去了。
“嘩……”
廁所的衝水聲把程然從自己的世界裡拉了回來,提著褲子走出來的男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站在鏡子前捂著眼睛苦笑的程然。
“瘋了,真是瘋了……”程然自言自語道。
衛生間的窗戶就像是張開大口勾引他過去,隻要推開翻出去,外麵就是自由。
程然深深歎了口氣,如果被抓住,真的會像江遲寒說的那樣,一槍斃命吧?想到江遲寒用那冰冷的槍口在他腦門上開個洞,程然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江遲寒肯定會說到做到的,現在不是逃走的時候。
程然承認自己很慫,他拋棄了這麼好的逃跑機會從衛生間裡走了出去,對麵女廁所正好走出來一個女的,她看見程然的表情有些驚訝:“程然?”
“你是?”
“你高中時候的同桌,就那個,戴眼鏡那個,常被他們欺負的。”
程然仔細想想自己好像確實有個戴眼鏡的同桌來著,那時候大家一直叫她“四眼田雞”,不過記憶裡模模糊糊的模樣好像和現在這個全身名牌的網紅臉有些對不上號。
那個網紅臉發現自己沒有認錯,有些興奮地叫道:“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
程然這人屬於跟誰都處的都好,卻很少有一個處的特彆好的人。
這是程然的一種待人處事的法則,所以導致了很多人提起程然的時候都能清楚的指出程然是誰,當問起程然哪個人的時候,程然雖然腦子裡壓根不記得這麼一個人,但是表麵上卻裝出一副很熟絡的模樣。
“你後來大學考哪兒了?那時候整個班就你成績最好,班主任說你肯定是名牌大學,結果高三畢業典禮你都沒參加,害我們還擔心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