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寒沒再回程然的話,程然怪沒意思地把頭倚在窗戶上,這個人真沒勁,怎麼總是說著說著就又不說話了。
但是很快江遲寒就用行動給程然證明了:隻要江遲寒站在程然旁邊,那些人的目光絕對是刻在江遲寒身上的,即使少有的目光會經過程然,但也是一帶而過,即使程然長了一副美人坯子的臉蛋。
“你帶我來這個地方乾嘛?”
江遲寒帶著他走進這家金店的時候,店裡的那些員工,嘴角都快上揚到耳根子了。店裡要求客人來必須標準微笑,這些人恨不得把整個牙槽都給露了出來。
從進來這人的穿衣打扮來看,全身上下的價格都能有十幾萬了,這種客戶一向是大客戶,所以肯定掏起錢來一點都不心疼,這時候推銷東西,一定是往最貴最好的方向推銷。
這麼一個西裝革履的成功男士帶著這麼一個痞裡痞氣的少年來這種店,說明討好這個痞裡痞氣的少年的歡心才是讓這個成功男士掏錢的關鍵,因為看著這個少年就知道付錢的肯定是西裝先生,而西裝先生來這種店帶著這麼一個少年,也隻有兩個可能,一是給少年買東西,二是少年給出意見幫西裝先生挑東西。
這些推理一出來之後,店裡的經理立馬笑臉盈盈地走了上前說道:“兩位帥哥過來是挑什麼?戒指、手鏈還是其他的?”
說完之後看著程然繼續說道:“哎呦,小夥子怎麼長的這麼好看的呀,店裡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你們這麼好看的帥哥了,長的秀氣的,好看。”
馬屁這種東西,誰都喜歡被拍,程然自己知道自己長的好看,但被這經理一拍,聽著也覺得舒服,可是江遲寒就不了,阿諛奉承的話聽得太多,這種奉承話屬於最低端的一類,這種話也隻能哄哄程然這種人。
江遲寒徑直走到賣項鏈的櫃台前,看著站在一旁傻樂的程然說道:“不是項鏈丟了麼,我再給你買一條。”
江遲寒不提項鏈這事還好,一提項鏈這事程然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對了,吃個晚飯的功夫,差點忘了項鏈丟了這件事。
可是這裡的項鏈怎麼能和他丟的那條項鏈相提並論,那是怎麼也無法替代的東西,那條項鏈對於他的意義,江遲寒怎麼會明白。
“遲寒,我們走吧,我困了。”
程然的話立馬讓店裡的員工急了,這可是一棵搖財樹,怎麼能放他們走。
那些店員采取圍攻的方式,一個個都費勁了口舌推銷起來:“先生要買項鏈是嗎,我們這邊出了許多新款的項鏈,男士女士都可以帶的。”
“遲寒,我們走吧。”
程然確實有點累了,丟掉的項鏈像他心裡難解的節,他解不開,這就像一道束縛,把他捆在裡麵,出也出不來。
唯一能讓程然現在好過一些的辦法就是找到那條項鏈。
“先生,您真的不看看嗎?我們最新款的項鏈,各個款式都有。”
江遲寒盯著店員拿出來的項鏈看了一會兒後,叫了程然一聲,程然不知道為什麼江遲寒如此執著於為他買項鏈,江遲寒難道不明白嗎,重新買回來的東西,終究不是之前的東西。
“程然,這個不可以麼?”
江遲寒的手指上勾著的項鏈,一時間讓程然看失了神,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白金鏈子上掛著一枚戒指,不是因為戒指被鏈子串著讓程然看失了神,而是這枚戒指跟他丟的那枚戒指,實在是太過相似了。
那些店員們看程然遲疑了,知道這是個好機會,立馬開始解說這個項鏈背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