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瞪圓了眼睛看著江遲寒,這份合同這麼重要,江遲寒說不簽就不簽了?
江遲寒看賀陽這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嘴角輕輕一勾說道:“好了,賀總,我們該算算賬了。”
“算……算什麼賬?”
賀陽恐懼的往後麵一縮,江遲寒猶如蓄勢待發的獅子一般,隨時有可能撲上來咬斷他的脖子,因為恐懼,賀陽都忘了堵住還在滲血的傷口。
“不知道賀總有沒有聽過不該碰的人彆碰這個道理?”
江遲寒這句話在程然耳裡聽得格外耳熟,這怎麼跟他那天在夜來香砸場子時候說的話那麼像?而且看江遲寒這樣,像是想護短了,這個人簡直就是矛盾體,非要簽合同的是他,不簽合同的也是他,什麼好賴話都讓江遲寒一個人說了。
沒等賀陽開口,江遲寒一腳踩在賀陽剛才摸程然的手上,看的程然心一驚,賀陽的慘叫聲聽得程然太陽穴突突的跳。
“賀總摸了我的人,還覺得我教育無方沒管好自己的人?”江遲寒一點都不仁慈地用力踩著賀陽那隻手,無論賀陽怎麼痛叫他都沒有停下來。
“江……江總……”賀陽疼的頭頂不停冒著虛汗,他皺著眉頭忍著手上和頭頂的痛看著江遲寒說道,“江總……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是他!對!就是他!”
賀陽指著不遠處的程然叫起來:“就是他主動勾引的我!賀總你不要……你不要也被他騙了啊!他……他就是那種不要臉的婊·子!”
程然待在原地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賀陽惡人先告狀,一本正經地誣陷他,他也不反駁就這麼一動也不動,現在這副場景還真是熟悉啊。
江遲寒看了一眼程然,程然麵色蒼白的站在那裡仿佛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這還是江遲寒第一次看見程然這副表情,真有意思。
江遲寒移開腳,走到程然麵前,捏著他的下巴逼迫著他抬起了頭:“你勾引他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信不信不應該是你決定的嗎?”程然盯著江遲寒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道。
信不信這種事,壓根就不是程然能決定的,程然也沒那麼大能耐控製彆人的思維,他要是能控製,他也不至於發生之後那些事情,最後跟江處崖鬨得那麼難看。
賀陽的秘書把地上的賀陽摻了起來,賀陽捂著被踩的那隻手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都會遭報應的!”
“現在賀總該關心的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吧。”江遲寒伸手摘下程然耳朵上的兩個黑色耳夾說道,“賀總說的話以及對我的人做的事情,全部錄了下來,到時候賀總性騷擾的視頻一流出來,麻煩的是賀總吧?”
賀陽沒想到程然耳朵上這個耳夾上麵鑲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他臉色難看地看著江遲寒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遲寒微微一笑的模樣讓程然感到這人分外的恐怖,他都不知道江遲寒在他身上裝攝像頭這件事:“不想做什麼啊,隻是給賀總提個醒而已。”
既然江遲寒看見了,卻當做沒看見的一直沒有動靜,要不是程然那一酒瓶子下去,程然真不能保證江遲寒是不是任由著賀陽把他上了。
“我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