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寒看了看撇過頭不看自己的程然,又看了看地上的項鏈,彎腰把項鏈撿了起來放在程然的床頭櫃上,然後扔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在程然身旁。
程然看了看身旁那包昂貴的香煙,也沒拒絕,拿起來撕開了塑料薄膜,然後從煙盒子裡取出一根煙,點著了抽了一口,悶悶的也不說話,就像江遲寒不存在一樣。
江遲寒靜靜地靠在門旁,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拿著抽了半截的煙,程然就像是跟主人鬨脾氣的寵物一樣,江遲寒也不哄,他就這麼看著他,最後盯得程然後背有些發麻了,他回頭看著江遲寒故作驚訝地問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其實心裡想著讓江遲寒有多遠滾多遠,眼不見心不煩。
“你在生氣什麼?”江遲寒看著程然冷靜地問道。
程然不說,他也不會明白,要是因為見到程然被賀陽摸他還不去救這件事,江遲寒沒什麼愧疚的,他好歹也第一時間趕過去了,沒讓賀陽把事情鬨得更大。
程然沒好氣地甩了一句:“我沒生氣。”
對於江遲寒而言,即使他跟他說了自己在氣什麼,江遲寒又怎麼可能會明白,程然雖然生氣,但也算有點良心,他抽完手裡這根煙之後,慢慢地來了一句:“今天,謝謝你了。”
“謝我什麼?”
江遲寒好笑地看著程然,麵前這人的樣子,像是在心裡已經把他江遲寒罵了十遍二十遍了,這麼違心地說“謝謝”,江遲寒還真是第一次見。
“謝謝你沒怪我。”
雖然最後合同簽了,但也是在江遲寒的威逼之下逼迫著賀陽簽的,如果江遲寒沒來,彆說是合同,江遲寒說不定得去警察局把他領回來了。
而且……
在賀陽惡人先告狀的時候,程然以為江遲寒會怪罪他,也許江遲寒確實通過攝像頭把程然和賀陽在屋子裡發生的那些全部拍了下來,但是程然總覺得江遲寒並不會把重點關注在賀陽性沒性·騷擾他,對於江遲寒而言,更重要的應該是程然這一酒瓶子下去,合同可能告吹這件事。
可是江遲寒來的時候,那副樣子明顯就是護短,胳膊肘往沒往內拐,程然還不至於眼瞎的看不出來。
說生氣確實有些生氣。
但說感動,也不是沒有感動。
最起碼江遲寒護著他了,不像江處崖,彆人的片麵之辭就能把他們兩人這幾年的情分磨滅的乾乾淨淨。
江遲寒沒有料到程然會對他說謝謝,在程然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沉默了良久,像是組織了好久的語言一樣,這才開口說道:“賀陽如果再繼續一步的話,我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那兒的。”
江遲寒的一句話讓程然好氣又好笑:“遲寒你真是……”
“我花了這麼多錢把你買回來,怎麼會便宜了那條狗。”
雖然這話聽上去挺彆扭,但是這讓程然心情高興了不少,他對著江遲寒有些嘲諷意味地說道:“遲寒,我也是你養的一條狗,狗日狗不是挺好麼?”
“你是我養的,還不至於隨隨便便一條野狗就能上。”